你既然是二才他婆娘,合该这顿打落在二才头上了。”
连老爷子说道,转头走到连二才跟前儿,手里的烟杆子,重重敲上了连二才的肩膀上:“管束不好自家的婆娘,老大教训不了你婆娘,就教训你了。
你也别再想,为啥挨这顿打。
回头好好管教你这惹事的媳妇儿吧。”
连老爷子摇摇头,腿脚还算利索地进了他自己的屋。
老太太本来还想要啐骂大房一家子心狠,大儿子被他家的婆家娘们儿怂恿,学坏了,还要连老爷子去给老二家的做主,一定要去大房一家讨个说法不可。
却见老爷子意兴阑珊,分明是不想再插手这件事了。
老太太到底是和老爷子过了半辈子的枕边人,这点了解还是有的,顿时只能歇了这个心思,心里那憋屈没处去,化作怒意,全部对着始作俑者的赵氏去了:
“就是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老太天手指头指到了赵氏鼻子尖儿:“那朱三儿是你娘家嫂子的兄弟,和咱们连家有啥子的关系!害我儿子被打。丧门星的玩意儿。”
骂咧咧地也回自己屋去了,留下赵氏气得肚子疼,一跺脚:
“啥人儿啊!当初你们不也眼红那臭丫头手里的秘方子,不也迫不及待么。”这回倒好,全怪她了。
至于连老爷子为啥现在突然的不想再蹚这浑水,那也还是昨夜里,他宝贝孙子连海清跟他说了一番话……可不能够因小失大,就眼红着那点儿钱财,他家海清科考进举才是正事
此为前话。
此刻,连凤丫一边儿捣鼓着手中的东西,一边儿听着张二鱼叽叽喳喳。
他张二鱼倒是越说越兴奋,那女子却只是是不是“嗯”一声,应付着。
终于个,谢九刀看不过眼,喝住了还要说的张二鱼:“没瞅见当家的无心听你说这些家长里短?”
“嘿你……”张二鱼不服气,正要怼回去时,才觉察,他周围,已经摆了一堆古古怪怪的器件:“大娘子,你这是捣鼓甚?”
女子却不言语,一边儿手里继续捣鼓。
“咋这么多猪油咧!”下晌的时候,张二鱼出门子去,他自然不知道连凤丫让谢九刀去买了一板车的猪肉来。
特意吩咐了,整只猪杀好了,一同买回家。
等谢九刀把杀好的整猪买回来后,却又让谢九刀把肥的瘦的分剥开,又从猪肚子剥了猪板油一起,就在这厨房里,就着家里那口大锅熬起猪油来。
这事儿她已经驾轻就熟,家中隔断时间就会买一板车的整猪回来,剥离了肥瘦,瘦的腌制,肥的熬猪油,旁人看了也不会起疑心。
岂知连凤丫熬猪油,为的不是吃,是提炼出甘油来,每隔一段时间,得到一批甘油,存放好,用于之后的果酒去单宁,也就是去粗酿制的果酒中自带的苦涩。
但今日,连凤丫要的不只是甘油,她这一次的目的在于另一样东西的制作……
“当家的,您这到底捣鼓的是个甚啊!”张二鱼心急问。
“家里不是缺钱了?”连凤丫站了起起来,扫一眼张二鱼,指着那黏腻腻的大锅:“价值千金。”
“就这???”张二鱼一扭头,不相信的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