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说错了吗?大叔你说。
娘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大叔说珠珠说错哪里,珠珠改!”
这姑娘的倔劲儿……偏偏小姑娘说得那是一个一本正经,一脸认真。
“噗嗤~”祁进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这一笑,四周相约出现低笑声。
二爷在角落嘎啦里,心情越快地勾着唇角,原本准备踏出去的脚,重新缩了回来……霸主爷爷?他的珠珠别说叫霸主爷爷了,叫阿爷都成。
“你……你……”那士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约莫根本没有想到,没有栽在连竹心的手底下,却栽在一个屁大丫头的“认真”下。
改?改甚?这黄毛丫头,你能说她说错了?
天子不是天下霸主?
酒肆茶座的包间中,各家也都出现笑声,这边的笑声,可就没有东华门下的笑声那么委婉了。
“那丫头有趣。”有人说。
相约而同,另一个包间:“那是凤淮县主家的千金?可定下婚约?”
还有的包间里,有人笑说:“倒是个伶牙俐齿的。她生母是凤淮县主,听闻凤淮县主出生淮安一山中村落?
可这小姑娘的气度,我怎么看着,不像是寻常能够养出的?”
“你,你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那学子脸色青得难看,只能黑沉着脸,色厉内荏地喝道,底气却不足啊。
珠珠把粉嫩嫩的嘴角一勾,另辟蹊径,仰着小下巴问那学子:
“珠珠有一个问题,叔叔要是能够答上来,珠珠服你。”
言下之意,你答不上来,我不服你,你说的,我不认。
许多些通透的人,一听这话,啧啧有声,“小姑娘年纪小小,倒是霸气了。”
那人此刻被逼梁山,这会儿有梯子下,他也认为,再怎样,他难道还答不上一个毛丫头的问题?
“你问。”他昂首。
岂不知此刻,他就已经输了下风……你说,你跟个四五稚儿比什么?赢了是应该,输了……呵呵。
果然,他这一点头,这话一出。
下头就有人摇头了。
“小女珠珠,当今凤淮县主是我阿娘,金科探花是我舅舅,敢问阁下,高姓是何,师承哪家?”
这话问得有理有据,很有一番模样,话出,众人愕……这,谁教这小姑娘的?
小丫头唇红齿白,娇俏可爱,奶声奶气却吐字清晰,有模有样地一拱手……这个,这个怎么有点像是与人比试前的仪式?
那人也是一顿,随即似乎十分不耐烦,敷衍道:“姓吴,单名玉。南阳书院入学。”
显然,就只是走个仪式,很敷衍了事。
那小姑娘却十分认真地点点头:“原来是南阳书院高徒。珠珠有一问,吴叔叔听好。”
小姑娘有模有样,众人看得也十分有趣。
珠珠扬起声音问:“鸡生蛋蛋生鸡,问,这世上,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
“……”吴玉嘴角抽搐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