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贵姓刘,一听小兄弟说话,就知道是见过世面的人。”刘胖子道。
他在想,“眼前这个穿得一身补丁和草鞋的小伙很面生,可是全市场就数他的鳜鱼大小合适,鱼也特别的鲜活,看来是有点道道,处事也很老练,是个会来事的主,说不定可以合作一下。”
“刘哥,我叫林扬,是大湖镇的,以后还请你多关照。”林扬笑道。
“好说,好说,对了老弟好像对运鱼有一手?”刘胖子问。
“还行,只要刘哥想要鳜鱼,我还是能搞一点,保准是活的,死了不收钱,送货上门。”林扬道。
林扬几句广告词一用,听得刘胖子一愣一愣地。
“真的?”刘胖子来了兴趣。
最近天气又热又憋,可是来厂里参观的客人却不少,点名就要吃北山州的鳜鱼,可是这鳜鱼一上岸就死,刘胖子可为买鳜鱼这事烦了,虽然招待所说了,价格再高也要买,可是没货,即便油水厚,刘胖子也是只能看着。
没一会林扬带着小舅,抬头一箱鱼去了北山州招待所,将鳜鱼放到了一个大水池里,鳜鱼在水池里跳来跳去,招待所的领导表扬了刘胖子办事利索,因为林扬的鳜鱼刚解决了中午来的招待宴。
鱼好价钱也到位,最终是按4块一斤成交,因为怕鳜鱼死了,称都没有一个条3斤算的,总共5条,卖了65块,多余的5块钱是招待所领导给的,主要是北山州的鳜鱼名气太大,别人来就认这个鳜鱼,今天一见林扬有这本事,就想结交一下。
刘胖子把林扬送出很远,林扬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给刘胖子塞了15块钱。
“刘哥,众人拾柴火焰高,以后还请多多帮忙。”林扬笑道。
“好说,好说,只是有点多了。”刘胖子假装客气道。
“应该的,应该的,刘哥,要是别的地方有需要鳜鱼的,也请给我介绍一下,一斤一块钱的操作空间,刘哥你怎么做我不管。”林扬的钱可不是白给的,他想再把生意做大一点。
“小兄弟这么一说,我还真认识一些人,今天太忙,咱们明天在市场外的陈记茶馆见。”刘胖子道。
离开北山州钢铁厂招待所,林扬赶紧就跟小舅划船回大湖镇了,明天还要来卖鱼。
林扬小舅只比林扬大5岁,今年刚20,当过几年兵,力气特别大,所以划船的事不用林扬帮忙。
林扬记得小舅也就是明年就出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10年后才回来,混也不怎么好,这一世林扬想帮一帮小舅。
林扬躺在船上在想,“自己已经卖了快5天鱼了,也就今天卖上价钱了,可是到手的也不过50块钱,这些天一共加起来不到100多块钱,离自己开钢铁厂的目标还差得太多了。”
“小扬咱们今天可是赚大发了,前几天赚的都没今天多,要是这样做下去,到年底能赚上千块呢!”张大勇激动道。
“小舅,你不劝我回去读书了?”林扬问。
“这个,这个……”张大勇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林扬几月前为了支持二姐复读考大学的事跟家里闹了一架,林扬在家里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林扬本以为自己的重生会让二姐考上大学,可是结果还是没能扭转上一世的命运,所以林扬无论如何得让二姐上大学,不能像上一世那样,一辈子都在纺织厂,最后还下了岗。
林扬父母在江北上班,因为走上粮食紧张,从林扬开始几个孩子就养在乡下,没进城了,现在林扬不念书,还天天到处乱跑,林扬老爸也没办法,又怕到处跑林扬吃亏。
林扬的老爸林茂财在钢铁厂是技术干部,工资已经到了6级,一月有近70块的工资,这在当时已经一般工人的两倍多。于是林茂财就让当过兵的小舅子天天把林扬给盯着,可没过多久就被林扬给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