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扬他们看了一圈工厂后，就没让文世兵陪了着了，而是在车间商量接下的细节。

“虎哥，你们研究所的方案要尽快定下了来，实在不行，咱们就双向并行，咱们要赶紧在春节前完成第一次实物测试。”林扬看了一下自己的笔记本道。

“那就两条件路并行吧！”凌虎想了一下道。

“对嘛，你说你们厂最近来了近亿的资金，不赶紧用，过了年，又该有新的预算了，赶紧突击多花一点，过年了账上钱太多，小心惦记的人多。”林扬笑道。

“对啊，虎哥，林扬这话我有经验，你是不知道，去年我们厂明明是试点包干的企业，我们也超额多交了利润，当时我就大意了，帐上还有上百万的余额，结果直接借走了。”田振华道。

凌虎没接这话，他其实也在担心这事。

林扬在复合装甲上是两个方案并行，而且都是有现成方案可以参考的，其中有SL的T64坦克。

SL的复合装甲发展比较早，并在60年代末期就推出了第一辆复合装甲的坦克T64坦克，其实车体使用了三明治结构，由钢+铝合金+钢或钢+玻璃纤维+钢铁两种方式。

70年代随着氧化铝陶瓷技术的进步，再又对炮塔加入了氧化铝陶瓷球夹层。

这也是为什么林扬着急兴建两座工厂，就是为了凌虎后续进行理论验证用的。

而另一个方向就是类似Y国的三明治的结构。

当然如此核心的技术，林扬自然不能直接说出来，而是慢慢的诱导。

于是林扬就从材料的角度给凌虎分析。

“虎哥，从你这图纸上的工艺上来看，咱们目前的氧化铝陶瓷要达到你这个硬估计有点难哦！”林扬皱眉道。

“不会吧！我可是问了好几个工厂，他们说可以的达到这个硬度的，就是价格有点贵。”凌虎惊道。

“那是他不知道你干什么，要做成什么样子，虎哥，我相信你之前已经研究过了氧化铝陶瓷的生产了吧？”林扬问。

“原料就是氧化铝这个国内相当丰富，也没什么技术难点，冷哥样品都快搞回来了，林扬这次你是栽跟头了。”凌虎笑道。

“这么牛！”林扬一愣，他在想，“自己前期好像没听说国内在80年代就解决了高性能氧化铝陶瓷的技术啊！”

这下林扬有点为难了，因为他还想借着氧化铝陶瓷的生产难度向凌虎多追加一点费用呢，可是凌虎这样说了，林扬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等结果出来再说。

其实林扬此时心里还是有点复杂的，明明知道凌虎他们这样独自开发供应商是件好事，可是另一方就是合作的主动权慢慢地已经向凌虎他们倾斜，虽然林扬早以打算等凌虎他们产品成熟了，在合作上跟凌虎他们要保持距离，毕竟是军品，林扬的背景可是不经查的，可是当林扬面对巨额的利润，林扬还是有些不舍。

林扬对自己研发的高性能氧化铝陶瓷这么有自信是有原因的，因为凌虎需要的氧化铝陶瓷性能要求极高，已经不是一般的氧化铝陶瓷，换一个准确的说法应该叫刚玉，刚玉的硬度仅次于金刚石。

如此强悍的性能注定了刚玉的生产难度，凌虎也说对了一些，氧化铝在这种原材料在国内不缺，可是生产刚玉的原材料却跟一般的工业氧化铝不同，它有另一个名称叫电熔刚玉。

林扬估计凌虎就没搞清楚这事，所以才被别人给忽悠了。

电熔刚玉是用电弧炉在高温下让工业氧化铝或者含铝的原料熔融，然后缓慢冷却使晶体析晶出来，这种晶体是高纯度的a-Al2O3晶相，而且纯度要在99%。a-Al2O3是Al2O3已知的12种晶相之一。

国内电力稀缺，电弧炉技术落后，要得到高纯度的a-Al2O3难度极大，除非是实验室。

就在林扬放弃与林扬谈条件时，一阵摩托车的轰鸣传来，林扬出门一看，是凌虎的老婆曾敏也骑着车杀到了大湖镇，这摩托车林扬有点熟悉。

“凌虎，你也在啊，我的矛马上就要实验了，你的盾可要小心了。”曾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