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猪脑子么?
他就不能先偷偷将心上人带出来,再率大军打过去?
这种脑子的人,怎么当得起一句‘英明神武’?”
元杳深表赞同。
鹤音喝了口茶,歉意地看向九千岁:“抱歉,我不知今夜竟排的是这样的戏。
早知,就不该出来。”
“无妨。”九千岁淡淡道:“左右不过是看个热闹。”
谢宁喝了口水:“这个戏班子的戏,也太无趣了些。
回头,我亲自写几个本子递过来,让他们排了,演给师父和兄长看。”
写话本?
元杳来了兴致:“小叔叔,过年无事,杳儿也想陪你一起写话本!”
“得了吧你!”谢宁笑盈盈道:“小杳儿,云潺要来同我们一起过年,你们俩呀,就好好甜甜蜜蜜去吧!”
元杳:“……”
云潺传了信来,说腊月二十六、七到。
然而,足足等到了除夕,都未见着云潺的身影。
信,也断了……
除夕,南溪镇格外热闹。
天还未亮,镇上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鞭炮声。
鞭炮声太吵,元杳干脆爬起了床。
这几日,她带了阿若和静儿,给爹爹、影、小叔叔和鹤音叔叔都各自做了一件外衫。
残风和破月,也分别得了一件。
其他人的赶制不过来,于是就请了外边的绣娘来做……
起得早了,天色还暗。
房间,点了好些根蜡烛。
元杳披了外衫,打着哈欠坐在凳子上,从桌子上拿起一条雪白的腰带,用穿了银丝的针,绣得格外认真。
云潺喜欢白色,日常喜欢穿雪白柔软、没有任何刺绣的衣衫。
因此,元杳思来想去,只给他做一条束腰的腰带……
夜色淡去,晨曦将近。
一条银丝绣云纹的腰带,终于收尾。
元杳困得眼皮打架。
这时,房间门被敲响:“小杳儿,你起了么?”
元杳一个晃神,指尖传来刺痛。
她愣了一瞬,低头一看,只见,左手食指尖正在往外渗血。
一滴血,滴落在了刚绣好的腰带上。
元杳:“……”
她心凉了一下。
这时,门外又传来谢宁的声音:“小杳儿,你没起呀?”
声音,有几分焦急。
元杳连忙出声:“小叔叔,进来吧。”
谢宁这才推门进来。
他先环顾了一圈:“残风破月呢?静儿和阿若呢?”
元杳把被扎破的手指往身后藏,回答道:“南溪镇很安全,又快过年了,我就没让他们守着。
小叔叔,你这么着急来找杳儿,是有什么事吗?”
贴身暗卫没值夜了?
难怪……
谢宁难得地认真:“小杳儿,小叔叔想同你说件事。
你听了之后,可千万别激动,也别冲动。”
元杳:“?”
她疑惑地问:“小叔叔,你想说什么事呀?”
大清早的,神神秘秘的……
谢宁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沉重:“小杳儿,两日前,楚国皇宫发生了一场规模极大的宫乱。
云潺住的皇宫,被一把大火烧了。
他的尸体被找到时,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