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串的变化在瞬间完成,杨丹一时间既不知道原贺为什么逃走,也不知道景阳钟为什么飞出去,难道是追杀原贺的?
不管怎么样,景阳钟不在,秦筹身受重伤她是能看清的,这,正是他替儿子报仇的绝佳机会!
而且,她这些想法还在脑海里转动的时候,她就已经飞到了秦筹身边,然后她一把抓住他伸出的左手,又用右手托向他的后心处,这样他的生死就完全掌握在她的手里了!
但是,当她把手放在他的后心处时,就发现原贺的真符之毒已经完全侵蚀了他的心脏及相连的经脉,真符都开始涣散,不用她动手,他也活不长了!
眼见这边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另外一条飞舟上秦家人的注意,正有人飞过来,她按捺住大仇得报的喜悦,慌乱的叫道:“来人啊!快来人!爹爹他……”
除了飞过来的秦家之人,那条飞舟也掉头飞了过来。
随后,现场顿时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
此时,赵阳则在景阳钟飞出去的第一时间,直接追了过去。
景阳钟飞行速度极快,但赵阳有杜字石碑,有天魔遁法,所以很快就拦住了它。
“停下!”
只是,景阳钟作为秦家的镇族之宝,已经拥有了器灵,根本不和他接触,一被拦住,就瞬间改换方向,继续向秦家飞去。
赵阳一个天魔看过,再次出现在它前面,又一伸手,再次喝道:“停下!”
它却仍然没有任何回应,再次换个方向飞走。
赵阳连着拦了三次之后,见它还要继续飞走,就直接拔出了刀,然后冷冷的道:“你再逃,我就斩了你!”
说着话,他就用断之真符锁定了他。
景阳钟一阵颤抖,作为已经生出器灵的法宝,它能清晰的察觉到,一旦被赵阳的刀斩中,它的本体可能承受不住,会被毁掉!
停了一下,一个桀骜不驯的声音响在了赵阳的脑海里:“我是秦家的镇族之宝,你拦我干什么?”
赵阳道:“现在不是了。”
景阳钟一阵晃动,它桀骜不驯的声音再次叫道:“凭什么?我……”
看到赵阳举起的刀,它后面的话就又咽了回去,然后又压着火气道:“你要是和秦筹有仇,他马上就要死了,你的目的应该也达到了,何必找爷……我的麻烦?你现在放我回去,我就只当我的镇族之宝,今天发生的事我保证一个字不往外说,如何?”
赵阳挽了个刀花,懒得跟他啰嗦:“你的话太多了。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跟着我,二是被我斩杀,你选吧。”
景阳钟晃动的更加厉害起来:“你——你这样我有得选吗?逼急了我,哼,你就不怕小爷跟你来个两败俱伤?”
赵阳淡淡的道:“你可以试试。”
景阳钟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但它刚有这个想法,就感到从赵阳身上传来的压力越来越强大,也越来越有种一旦动手就一定会被斩中的感觉,而且,现在仅是感受刀身上的那种刀意,它就有种本体就要断掉的感沉,真要是被斩中,那……
它老实下来,又道:“动手就不必了,但是,我乃秦家历代先祖,通过秘法炼制出来的,你就算把我拘禁起来,也无法使用,但秦家不可能让我流失在外面的,到时候满世界寻找,不也会给你带去麻烦吗?”
赵阳丝毫不为所动的问道:“说完了吗?”
见他油盐不进,它不由怒道:“你这样威胁一个器灵,强夺别人之物,是君子所为吗?”
赵阳不理它,然后亮出储物指环,道:“进来吧。”
景阳钟晃动了两下,还是钻了进去。
它进了储物指环,却依然能让声音响在赵阳耳中:“我告诉你!你就算把我拘禁,我也不会屈服的!”
赵阳一笑,景阳钟,我的了!
然后就听它又嫌弃的道:“这破指环,就这点空间,穷鬼!”
赵阳抽了抽嘴角,但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炼化它——实在不行,他或许可以通过梦之真符做到这一点,但景阳钟的器灵看起来又很圆满,他第一次接触器灵,不知道会不会对它造成损伤,反正现在不着急,先慢慢研究着看吧。
向原贺逃走的方向看了一眼,想了想,现在他已经受了重伤,或许能活,但不可能再去羽剑宗添乱,倒也没必要杀他。
想到这里,他就踏上浮摇飞筝,以最快的速度飞向了妖禁之地。
……
妖禁之地。
孟广会在除三处大凶之地及后面的区域巡视了一遍后,感觉已经到了可以离开的程度了——妖禁之地里的妖兽并不是杀得越多越好,以前曾有过尝试,但结果却是,不久之后就出现了强大到能杀死金丹的级别的妖兽!
既然决定离开,他就准备通知赵阳一声,看他还有什么需要,但回去后却没察觉到赵阳在自己的住处。
算了算时间,这个点往常他都是在住处修炼的,但有事出去也正常,于是他就准备等他回来再说。
等了一个时辰后,见赵阳还没回来,他就坐不住了,就用望气之术寻找了一遍,结果找遍整个妖禁之地还是没有发现赵阳的踪迹。
难道他戴上了那顶遮掩气运的骨帽?又或者是出了妖禁之地?
不过,不管是哪种,说明赵阳在做的事都不想让人知道,想到以赵阳的气运和掌握的手段,不至于发生什么大的危险,真有什么事,肯定也会找他,他就准备先等上一段时间。
然后,在某一个时刻,他突然发现宗门和他本人的气运都增长了半寸!
这肯定和赵阳有关!
他心中大喜的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然后眼睛忍不住看向了正陪着金慧整理丹药和各种其它资源的女儿金艳的身上。
金艳随之心生感应,抬头看了过来,待看到他满眼含笑又满含期待的眼神,不由皱起眉头,警惕的道:“爹爹可是又要和我谈那个赵亮?”
孟广会咳嗽一声,笑眯眯的还没说话,她就知道她猜对了,然后胸都气大了一圈……
但他毕竟是她亲爹,说起来应该也是为了她好,但她还是难忍心中的气愤,咬牙冷嘲道:“爹爹,你不用说了!是不是为了……你都愿意把女儿绑到他床上去?!”
孟广会眨了眨眼睛,道:“这个嘛……”
金艳见他还真想了,不由气得脸都白了。
金慧也停下了手上的活,含怒看了过来。
孟广会马上正色道:“怎么可能?为父怎么做这种事?你们放心,绝对不会!”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之所以“绝对不会”,是因为他知道这样做是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