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骰子,抓牌,打牌,徐齐霖边玩儿边讲,在实际操作中学习那才就快呢!
噼哩啪啦的洗牌,一万、三条、八筒的吆喝。几把过后,三人也差不多摸清了打法。虽然还不如徐齐霖熟练,也时有诈胡,但这热闹可不是藏钩啥的能比。
徐齐霖也没耍钱,人家刚学会嘛,上来就赌,有点不地道。反正就图个乐呵,闲着也没啥事儿可干。
可时间一长,其他三人也渐渐琢磨出了门道,感受到了乐趣。麻将嘛,国粹呢,集益智性、趣味性、博弈性于一体的运动,魅力及内涵丰富。
“碰!”徐齐俜抢了徐齐霖的吃牌,还冲他挑了下眉毛。
嘿,挺气人呀!虽然你是碰,可也反应够慢,我都等了一小下才喊的“吃”好不好?
徐齐霖暗自翻了下眼睛,让着你好了,谁让你是哥,谁让又不是赌钱呢!
碰完牌,徐齐俜显然挺得意,随手打出一张,听牌的管家嘿嘿一笑,推倒了牌,“大郎,某胡了。”
徐齐霖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徐齐俜眨巴着眼睛检查管家的牌,却发现人家胡的没毛病。
不知何时,那边玩藏钩的女人过来了,或坐或站,就在四人身后观战。显是被这边的热闹给吸引。
徐齐霖转头看了下,斯嘉丽自然是在旁边,便一边打牌,一边解说规则。
小昭在大哥身后,瞪着大眼睛看牌,听着二哥的解说,也很快明白了大概,兴致也是越来越高。
徐齐俜拿起一张牌,犹豫着是否要打。
小昭提醒道:“大哥,赵先生和二哥都听牌了,你这张牌外面都没有,得小心哦。”
徐齐俜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换了张牌打出去。
账房先生老赵伸手摸牌,老脸上立刻浮现喜意,哈哈一声,推倒了牌,“某自摸。”
小昭巴眼瞅着,立刻得意起来,说道:“大哥你看,那张牌亏了没打,赵先生就胡它哩!”
徐齐俜笑着点头,赞道:“小妹聪慧,只是看了一会儿,便明白了其中门道。”
小昭更加得意,对徐齐霖说道:“哥,这牌你还有没有,我们去旁边的桌上玩儿。”
徐齐霖赶忙点头,说道:“还有一副普通木料做的,在我书房的柜子里。”
小昭立刻跳下椅子,小跑着去徐齐霖的房中去拿。
“学会了没?”徐齐霖转头看了眼斯嘉丽,笑道:“不熟也没关系,也不是赢天赢地的。”
斯嘉丽笑着点头,说道:“小娘子要玩儿,奴家自然是陪着。打得不好,也不会挨打吧?”
“挨打呀——”徐齐霖故意调侃道:“那也说不定哦。”
小昭抱着麻将盒出来,招呼着郑娘子、斯嘉丽和阿佳妮过来打麻将,就在徐齐霖他们旁边的桌上。
这可好,本来就不是很熟练,错打错出,不仅闹出笑话,还不时向徐齐霖提问。
“哥,是不是牌里有幺九还行,要糊幺九就不可以?”
“阿郎,有三个一样的才能糊是吧?”
“哥,听牌就不能再改了是吧?”
“徐郎,奴家手里可以剩一张牌吗?”
…………..
徐齐霖一边打着牌,还得一边解答很是奇怪的问题,精神无法集中,就更不敢提赌钱了。
好在就是热闹、欢乐,噼哩啪啦还夹杂着出牌的叫声,这方城大战倒真是让人兴致勃勃,玩起来便不容易罢手。
伍菘、鲁达等人也没闲着,凑到一起喝酒吹牛皮。喝得高兴,便围着火堆狼哭鬼嚎地又蹦又跳。
“诸位,给你们见识下新爆竹。”伍菘喝得满脸通红,不知怎么就把徐齐霖做的火药爆竹给拿出来几根来显摆。
唐朝的爆竹还真就是爆竹,把年前买的竹竿往火堆里扔,竹节中空,被火烧炸发出噼里啪啦地声响,迸射出一团团的小火花,
“你这爆竹太细了,哪会有什么声响?”有下人傻笑着表示怀疑,明显也有点喝大了。
“嘿,你懂个什么?”伍菘晃了晃手中的爆竹,斜着眼睛取笑道:“这可是阿郎做的。在砥柱山的时候,能炸得石头翻飞。”
说着,他向鲁达努了努下巴,说道:“鲁达,你是看过的,某说得对不对?”
鲁达连连点头,还示意旁人往后站一站,说道:“这玩艺儿可厉害,声响极大,能把柴火都崩飞,可别砸到了。”
“有那么邪乎?”还是有下人不信,站在火堆旁没动地方,醉眼惺忪地瞅着伍菘。
伍菘也不知道这爆竹有多大的威力,毕竟是头一次放。眼见有人装胆大,他也不好意思装怂躲远。
不过,这家伙也多了个心眼,把手里指头粗细的爆竹扔进火堆,却是离自己稍远。
爆竹进了火堆,众人都在注目观看。片刻后,轰的一声巨响,木柴横飞,火星迸溅。
不以为然的那个家伙倒霉,烧着的木柴飞来,砸在他身上,脑袋上也挨了一下。而他被巨响震得怔愣,傻呆着一会儿,才发出惊叫,连滚带爬地远离火堆。
众人也反应过来,上前扑打救助。好在没有大碍,只是头上破了点皮,衣服被烧了几个窟窿。
这下子,几个家伙的酒也醒了大半。面面相觑,脸色怪异,或惊吓,或后怕,一时都说不话来。
屋内的麻将正打得热火朝天,猛然的响动把徐齐霖等人也吓了一大跳,纷纷跑出来察看。
“这个,阿郎——”伍菘既心虚又尴尬地上前两步,把手里的爆竹递了递,让徐齐霖看清楚,话也不用多说了。
徐齐霖翻了翻眼睛,本来是要等子夜敲锣打鼓时,或者是明早,才招呼大家一齐听个响,看个新鲜的。
可这家伙提前拿出来,可把众人吓了一跳。看来,这指头粗的爆竹还是有点猛烈呀,装药量得减少,或者把配比改动一下。
其实徐齐霖也是没细想,就按照后世的麻雷子的估摸的。可他忘了,麻雷子没装多少药,外面一层层包着的都是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