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裘走到座位上,顺手把作战背包甩在椅子上,说实话班里背背包的人还真不是太多,斐裘算一个,吴乾也算一个,加上柏世兴一共三个。
他在同学们的视线里走上讲台,清了清喉咙,拿起余行雁惯常拿来擦油性笔印的白色板擦,充当春板,轻轻拍在金属质地的讲台上,塑料板擦受不住他的力道,崩开了一道口子。
他有点尴尬的抿了抿嘴角,小问题,只是裂了而已,又不是直接碎了,小问题,都是小问题。
“我想大家都很想知道我这几天都干了什么去了,我只能说这具体细节,我不能透露,大家都懂的,警卫司的案件,我们这种普通小市民可不敢乱说。”
“那是个月黑风高,不对,那是一个炎热燥闷的午后,热心市民斐某,在泉市交易行目睹了一件惨无人道的怪事。泉市警卫司重案处的十几名彪形大汉,竟然在光天化日下,冲进女洗手间。”
“根据前线的热心市民斐某所见,事有异必有妖!是道德的败坏,还是人性的堕落,但凡这世界上还有一点正道的光,也不至于如此啊!”
“作为不幸的目睹者,斐先生自然就进入了他们的视线里,从某种意义上也成了他们自己人。毕竟这世界上除了父母兄弟,和一起犯过浑的兄弟,就是撞见你犯浑的兄弟和你关系最亲近。”
“结果没想到这洗手间里,大有乾坤!”
“什么乾坤!?”高乐洋的好奇心完全被挑起,率先扛起捧哏的大旗。
斐裘手上春板又是一拍,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别问我,问就是还没编好。
“不过我可以和大家保证,我绝对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甚至他还客串了好几次正义的伙伴,怎么也可以算是正义的跳蚤吧,反复横跳,他还是很擅长的。
听到斐裘的话,本来那些竖起耳朵准备吃瓜的同学们瞬间就泄气了,不能透露,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意思就是不能说。
看到同学们扫兴的样子,斐裘也就满意了,他回到座位上,高乐洋已经凑了过来,
“斐裘快告诉我后续啊,这不能随便乱说,是不能乱说,这你和你的好兄弟说能叫乱说吗?这必然不是啊。”
斐裘瞥了他一眼,这话也就高乐洋自己信了,就他这个大嘴巴,斐裘今天要是和他说,明天能有一句是一句保准传遍整个学校,甚至还会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能多玄乎,传得就有多玄乎。
也没等高乐洋继续缠问,余行雁走进了教室,瞥了一眼已经在教室里的斐裘,没有什么太大反应。毕竟作为余赋扬的姐姐,斐裘一完事,余赋扬就给余行雁发了短信报平安。怎么说斐裘也是余行雁的学生,有什么消息余赋扬还是觉得知会余行雁一声比较稳妥。
余行雁扫视了一圈学生们的装束,皱了皱眉,这位新人的炎国大花田里的年轻花农,显然还没有修炼好,像萧眠虎那种骨灰级花农的养气功力。
全班只有三个人背了背包,穿了适合野外作战的装束,其他学生们穿得都很休闲,好像是要去春游而不是实训。
她可不知道高三一班某位热心的实战课老师,不露痕迹地诱导学生们把所有野外生存的装备都购入卡牌形态,美其名曰,减轻自身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