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笔者有幸又在网上看到有关青墩遗址麋鹿角上刻纹的新说法,并且从网上也查到青墩遗址出土的一些麋鹿角刻纹图片。笔者从网上看到的最新有关青墩遗址麋鹿角上刻纹文章,才知道这是“中国海安第七届青墩文化艺术节暨2012金秋经贸洽谈会”上的一项活动内容,即从这个活动的一个网页上看到有关青墩遗址麋鹿角上刻纹的最新文章。此网页上有一栏目为「青墩文化」,此栏目里有十几篇文章,其中有两篇文章是关于青墩遗址麋鹿角刻纹的学术报告,即《青墩麋鹿角刻纹易卦筮数“26”之谜探析》(此文没有附作者姓名)和王其银的《青墩麋鹿角刻纹折射青墩古人的智慧之光》一文。这两篇文章的发布日期与此栏目里的十几篇文章所发布的日期是一样的,都是2012年11月13日这个时间。这说明是此届青墩文化艺术节活动上提交的学术论文。我们现把《青墩麋鹿角刻纹易卦筮数“26”之谜探析》一文里有关青墩遗址麋鹿角上刻纹的说法摘录如下:
“近10多年来,国内许多着名易学专家如张政烺、孙振声、徐锡台等人,都对青墩遗址出土的麋鹿角刻纹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并一致认为,有不少刻纹是易卦的初始符号,‘可以据此探寻易卦起源地点问题’。海南大学理工学院耿济教授除给予认同外,还认为刻纹‘奇字中的数字都是筮数’,是‘原始筮占的数字记录’,‘其年代约为公元前4000与前3500年之间,就其使用的筮数来看,在筮占发展史上可能属于早期形态’。南通博物苑的徐冬昌先生也就苑藏5件麋鹿角刻纹进行研究,作出了筮占文化涵义的解释。基于对上述专家学者研究成果的虔敬,笔者仔细研读相关论着,并对照影印资料进行认真比对,结果发现T15:41号麋鹿角枝上的刻纹易卦筮数之和均为“26”,遂产生了认真探析的兴趣……
考古发掘报告有误──意外的发现 青墩遗址众多刻纹麋鹿角中,刻纹最整齐、排列组合最吸引人的是南京博物院珍藏的T15:41号藏品。 南京博物院在《江苏海安青墩遗址发掘报告》中这样描述该麋鹿角刻纹: ‘T15:41,刻划有五组平行线纹,每组四至五划,每两组平行线之间刻有两组顶端相对的复道人字纹,每组也由四至五划组成。’ 初读这段描写觉得没什么不妥,但仔细对照附图,特别是用放大镜认真辨数原物照片上的平行线和复道人字纹的刻划数后发现,错了,而且是不可小觑的错误! 第一,该刻纹麋鹿角上的五组平行线纹不是“每组四至五划”,而是均为四划。这从原物照片上可以清晰地读出。 第二,每两组平行线之间的复道人字纹也不是每组“由四至五划组成”,而是由五、六、七划组成。其中根本没有四划,而七划的刻纹需仔细辨读。 第三,刻纹组合的划分不应以平行线为界,而应该以类似书名号(《 》)两两相对的复道人字纹中间夹四根平行线为一个组合。即: 之所以这样划分,是因为该麋鹿角枝为一根残枝,两端均有刻纹断掉了,否则是完整的5个组合(乃至更多)。而每个组合的刻划纹(筮数)总数之和均是“26”,也即两两相对应的复道人字纹的刻划纹数加上夹在中间的4根平行线之和是“26”(两端残缺部分依据中间组合排列规律也应该是“26”)。这不是笔者忽发奇想非要这么分,而是当初古人契刻这些图纹时就是这样组合的──中间四根平行线有特定的寓意,复道人字线夹抱平行线是一种卦式。如果依发掘报告撰写人的划法,必须把两组各4根平行线拆开,才可以形成一个组合,而这种“组合”既把古人精心谋划的卦式图形拆散,也把卦式中间4根平行线所代表的本意弄丢了,显然不合理。 那么明明都是四划的5组平行线,发掘报告上为何写成四至五划?而复道人字纹仔细辨认应是五、六、七划,为何也错成“由四至五划组成”?笔者认为可能是考古发掘记录差错造成的。因为考古发掘时一下子出土那么多文物,来不及仔细辨读和研究,只粗略的计数一下便形成记录;而后来撰写考古发掘报告时,执笔人又过分相信考古现场记录,未对照刻纹麋鹿角实物仔细辨认研究──那时南京博物院的专家也没有意识到这些麋鹿角刻纹是古人刻画的易卦符号,直至考古发掘报告1983年在《考古学报》上公开发表之后,被张政烺先生发现并确认是易卦初始符号,才被人们所重视。但由于专家学者们未能接触实物,只是以考古发掘报告为据,结果以讹传讹(许多学术论文均以考古发掘报告上的陈述引用),因而没有得到及时的更正。二、卦式刻纹筮数都是“26”──绝非偶然 发现每个刻纹组合筮数之和等于“26”,纯属偶然。 笔者阅读张政烺、耿济、徐锡台、徐冬昌等人撰写的关于青墩麋鹿角刻纹为易封初始符号的论文时,见众多专家均提到南京博物院珍藏的两枚刻纹麋鹿角,并且都论述了刻纹代表的筮数问题,出于好奇和慎重,笔者重新翻看《青墩文化》彩页第66页的刻纹麋鹿角图片。在仔细辨识刻纹符号的过程中,突然萌生数数每组复道人字纹笔划数的想法(平行线刻纹一目了然,每组都是四划)。为了精确计数,遂用放大镜对着图片,一一清数,并在白纸上依原图模样画出刻纹样式,标出每组人字纹刻划数(见图二),再试着将完整组合的刻划数求和,发现中间三个完整组合的刻划数两个“26”,一个是“25”。三个组合的刻划数排列分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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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4
<p/>
前两个筮数之和都是“26”,第三个为什么是“25”呢?会不会也是“26”?我产生疑窦,便再次用放大镜仔细点数这组复道人字纹的笔划数,结果发现三个“5”划准确无误,唯独“6”划的有出入,仔细辨认发现6道刻纹中有道重合的刻纹,乍看像一道,仔细看是两道。也就是说这儿不是“6”,而应该是“7”。我想古人在坚硬的麋鹿角上刻划这些印痕非常不易,三个“5”划已经刻就(因有特殊卦意不好添加刻纹),这儿的7根线痕受位置限制显挤,且必须一次刻就,还要注意整组卦式图形的美观,因此出现线的重合是完全可能的。这就表明原来古人在刻制这组卦式符号时也是取“26”总数。???”
我们在看一看王其银的《青墩麋鹿角刻纹折射青墩古人的智慧之光》一文里的一些说法:“ 青墩遗址的发掘,特别是1983年《考古学报》发表南京博物院撰写的《江苏海安青墩遗址》考古发掘报告后,这种认识被打破了。人们发现,中国还有比殷墟甲骨文更早的文字,而且一早就早了2000多年!首先确认青墩麋鹿角刻纹为数字的是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教授、中国易学研究专家张政烺先生。他在《试释周初青铜器铭文中的易卦》一文中注释了青墩出土的麋鹿角上的刻纹,认为“青墩出土物上的符号是数字”。紧接着,海南大学理工学院的耿济教授和易学研究专家孙振声等,也都同样认定这些“奇字中的数字都是筮数”,为“原始筮占的数字记录”,“其年代约为公元前4000与前3500年之间,就其使用的筮数来看,在筮占发展史上可能属于早期形态”。另有郑万耕、尉迟台平、罗建中、楼宇烈、曹云起等先生,也都认同这类刻纹是数字。既然是数字,那么就应该是中国最早的文字了。 …… 需要说明的是,文王演《周易》是建立在伏羲创八卦的基础之上的。伏羲创八卦又是在远古时代借鉴各部落联盟的筮数占卜方式而形成的。伏羲作八卦以一长横“—”代表阳,以两短横横排“一 一”代表阴,然后交替变化就得到:一乾 ,二兑 ,三离 ,四震 ,五巽 ,六坎 ,七艮 ,八坤 。奇妙的是,伏羲作八卦的这些符号居然在青墩遗址出土的麋鹿角刻纹中以最原始的形式出现了,这就使人感到万分的惊讶,古书记载的伏羲作八卦、伏羲在东方一一得到印证。当然,易卦刻纹的符号有的在《周易》和周初青铜器铭文中曾被郭沫若、唐兰等考古学家和一些易学专家考识过,比如《周易》筮法中取6、8、9、7四个数决定阴阳爻,青铜器铭文中有1、5、6、7、8。但青墩麋鹿角刻纹中出现的8个易卦刻纹(文),就时间而言要比《周易》和周初青铜器上的刻文早2000多年,而刻纹(文)使用的数目字又多出二、三、四3个数,这就使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的张政烺先生非常惊奇了,他很快在此前已经发表的《试释周初青铜铭文中的易卦》一文中补记:“1979年江苏海安县青墩遗址发掘,出土骨角木四和麋鹿枝上有易卦刻文八个,例如三五三三六四(艮下、乾上、遁)、六二三五三一(兑下、震上、归妹)。其所使用的数目字有二、三、四,为前举三十二条考古材料所无,说明它的原始性。这是长江下游新石器时代文化,无论其绝对年代早晚如何,在易卦发展史上应属早期形成,可以据此探讨易卦起源地点问题。” 张政烺先生在这段论述中明确肯定青墩麋鹿骨、角上的刻纹是易卦刻文,且指出二、三、四3个数目字具有“原始性”,进而认为这些易卦刻文“在易卦发展史上应属早期形成,可以据此探讨易卦起源地点问题”。一石激起千层浪。张教授的考证在中国易学界引起极大反响,很快得到众多易学家的认同。于是易卦的初始符号最早见于青墩遗址出土的麋鹿角刻纹在中国易学界形成共识。这是中国易学研究近几十年最重要的学术成果。……
青墩遗址出土的T15:41号刻纹麋鹿角(见图)上的刻纹,被许多易学家、考古学家确认为卦画。这卦画系用锋利的东西在坚硬的麋鹿角上刻就。众所周知,在五六千年前,古人还没有冶铸的铜铁类刀具,因此这精美的卦画到底用什么东西刻划而成一直是个谜。”
这里首先说明的是,以上对两篇文章的摘录之文中所说的(见图二)和(见图),实则两篇文章中都没有附录图片,可能那是发布者没能把文章里所附的图片上传到网上的技术问题,也就没能见到那些图片内容甚是遗憾。笔者目前还没有条件去南京博物院及南通博物苑完成对所藏青墩遗址出土的刻有刻纹的麋鹿角的考证,同样甚是遗憾。笔者虽然不能对麋鹿角刻纹所藏实地的考证,但笔者却从网上查到了青墩遗址出土的刻有刻纹的麋鹿角图片,并且又从网上看到王其银的另一篇名为《麋鹿角刻纹--易卦起源的初始符号》文章里附录有两幅图片,即如下这两幅(我们给这两幅图片分别记为“青墩遗址出土文物图一”、“青墩遗址出土文物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