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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集解》易说批判(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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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接着的“潜,隐也。龙下隐地,潜德不彰,是以君子韬光待时,未成其行。故曰“勿用””,则是对所谓的爻辞(文字)内容的注释了,即注释出一番君子处事的道理。这就是我们给命名的“象数理”释法,既以“象数”,又从文辞义理上去注释今本《周易》里的卦爻辞。

对此句爻辞的注释,编者又引用了《子夏传》里的说法,即“龙,所以象阳也”,这说法只用象而却没有“数”,不同于唐代崔觐的说法,这里只用《乾》卦里八卦阴阳(乾为天、为阳)取象去注释出现的龙字。同理用阴阳取象去注释《周易》里文辞一样是错误的,原创《周易》一书内容既不是按八卦取象填写的文辞,其内容也又涉及阴阳之说。

接下还引用另外三家的注释。

其一是引用马融(79年-166年,东汉后期经学家。郑玄是其门徒)的注释。马融对所谓这一爻辞的四字,只对“替龙”两字的注释。

看马融说的“物莫大于龙,故借龙以喻天之阳气也。初九,建子之月。阳气始动于黄泉,既未萌芽,犹是潜伏,故曰潜龙也”。能明白对这一爻辞的注释意思吗?这里出现的“阳气、建子之月”说法就是用西汉产生的本是占验(占筮上的应验之象)筮术上的东西,如卦气、阴阳五行、纳甲、月建等,到东汉后期却用于对今本《周易》的注释上,即“象数易学”的产生。既然用“象数”去注释“替龙”二字,可引出的道理是“阳气始动于黄泉,既未萌芽,犹是潜伏,故曰潜龙”,这又是说明什么呢?是去解释认为的真龙就是这种情况吗?从引中的道理上不如崔觐的那番君子之道理。但总之对“潜龙”这句话的注释,与在原创《周易·乾》里内容含义是个风马牛不相及。这种以“象数”去注释《周易》里的文辞,只能偏离《周易》内容的本义,让人不能不对《周易》越来越看不懂,而更加的以为神秘。

其二是引用南朝齐人沈驎士的注释,即“称龙者,假象也。天地之气有升降,君子之道有行藏。龙之为物,能飞能潜,故借龙比君子之德也。初九既尚潜伏,故言勿用”。沈驎士对这一所谓的爻辞进行的注释,按“潜龙勿用”在原创《周易·乾》文里的本义基本是相符合,《乾》文就是作者借龙而喻君子为政处事的道理。而原创《周易》本是文章格式,根本没有用六·九数字来做什么爻辞,然沈驎士把篡改为数字卦爻式《周易》当真理,其能把“初九”当成“既尚潜伏”

这种属错误的“象数”去注释《周易》一书里的文字含义呢?沈驎士的注释同理是“象理”结合(即象数与义理)。

其三是引用东晋干宝对这句爻辞的注释。即“干宝曰:位始,故称初。阳重,故称九。阳在初九,十一月之时,自复来也。初九,甲子天正之位,而乾元所始也。阳处三泉之下,圣德在愚俗之中,此文王在羑里之爻也。虽有圣明之德,未被时用,故曰勿用”。

这干宝的注释是典型的汉代“象数”注释法。先是从“象数”说里的爻位(位始,故称初)说起,再到阴阳爻数、月建、纳甲等来注释“初九,替龙勿用”,又通过对所谓文王羑里作爻辞的讹说,而引申到“勿用”二字的这种胡诌八扯上。若不懂“象数”是何,焉能知道这乱七八糟说的什么吗?即使懂得象数之说,这种以“象数”去注释《周易》文辞,也无助于对《周易》文辞之意的正确理解。

第三对今本《周易·乾》卦第二爻辞“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的引用注释,此条共引用了三家的注释。

一是引用三国时期魏国王弼的一条注释,即“王弼曰:出潜离隐,故曰见龙。处于地上,故曰“在田。德施周普,居中不偏,虽非君位,君之德也。初则不彰,三则乾乾,四则或跃,上则过亢。利见大人,唯二五焉。”

王弼是三国时期魏国人,“易学”着作是《周易注》,即对《周易》和属《易传》文里的《彖》、《象》(大小象)、《文言》进行了注解,而对有卜筮说法的《系辞传》和带卦字的《说卦》、《序卦》、《杂卦》不与注释,被易学史上认为是“义理派”开创者。实际王弼继承遵循了他所注释的属《易传》里那些内容注释方法而已,并不是易学上“义理”的开创者。但王弼的《周易注》对后世有很大的影响,唐时孔颖达奉旨编辑《周易注疏》为官方科举上五经之一的教科书,就是采用王弼《周易注》为蓝本的内容之一。

通过王弼对这一爻辞的注释,却与重象数注释法不同,虽多从今本《周易》文辞上注重文字意的注释,但也没有完全抛弃属“象数”上的东西,如此处的“虽非君位”和那些数字说法,都属于“象数”里的数位爻题内容。王弼本身面对的是部卦爻格式的文本《周易》,也不可能摆脱属“象数”之说的东西。但王弼却是重义理而轻象数而注释今本《周易》者,无疑是可贵的。当然王弼重义理而注释今本《周易》,依然是按照卦爻格式而把《周易》注释的支离玻碎,并遵循《易传》里的《彖》、《象》注释法而注释,是最早以《经》(《易经》里的内容)解《经》(《易经》里的今本《周易》)范式,其注释之意也并不符合原创《周易》本义,这一点要明确。

二是引用东汉末期郑玄的注释,即“二于三才为地道,地上即田,故称“田”也。”郑玄的注释依然采用的是“象数”注释,但这说法对“见龙在田,利见大人”是何意,是无异于任何帮助的。这犹如胡诌八扯的说法,如何从“二、三、地道”,到“地上即田,故称田也”这说法呢?地上不但有田,还有山与河呢?这种注释显然是牵强附会。

三还是引用东晋干宝的注释,即“阳在九二,十二月之时,自临来也。二为地上,田在地之表,而有人功者也。阳气将施,圣人将显,此文王免于羑里之日也。故曰利见大人”。

这说法同上面对第一爻辞的注释方法,即典型的“象数理”注释法。用阴阳爻数与十二月建之说,永远也联系不到所谓这一爻辞(文字)的内容含义上。况且“阳气将施”,就是“圣人将显”的征兆吗?又如何引申到“故曰利见大人”上呢?这种注释法,犹如胡诌八扯。

第四是引用对《乾》卦第三爻辞“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的注释,共引用了四家的注释。

首先引述东汉末期郑玄的说法,即“三于三才为人道。有乾德而在人道,君子之象。”

郑玄是以“象数”里的天、地、人配一、二、三数(三才)天道思想现来说今本《周易》。前一爻郑玄的注释是“二于三才为地道,地上即田,故称田也”,此处出现的是“三于三才为人道。有乾德而在人道,君子之象。”郑玄把“三才、天地人”之说用到爻位上来说所谓的爻辞内容。这一爻辞内容里出现有“君子”一词,郑玄就通过三才之说引到对“君子”的说法上。但这爻辞里的“君子”是何意,郑玄等于什么也没说。

其次是引用三国时期吴国虞翻注释,即“谓阳息至三,二变成离。离为日,坤为夕。”

而虞翻又不同于郑玄的说法,但虞的说法里“离为日,坤为夕”应为八卦取象(象数里取象法),而“谓阳息至三,二变成离”之说是“象数”里的“数”说。这是属西汉阴阳消息之说法,因八卦配数字,十个数字又附会上阴阳。但这种注释无论如何也取系不上所谓爻辞内容的含义。也别以为这是多么神秘莫测的学问,实乃所进行的注释与被注释的内容是两不沾边。这种“象数”易学,既是《易经》文化拉圾,又是《易经》文化黑洞。

再次是引用的东汉末年荀爽的注释,即“日以喻君。谓三居下体之终,而为之君,承乾行乾,故曰乾乾。夕惕以喻臣。谓三臣于五,则疾修柔顺,危去阳行,故曰无咎”。荀爽的注释依然是属“象数理”注释法,通过“象数”,又加杂着不伦不类的一番封建道理。这种注释,但最终并不能让人明白对这句所谓的爻辞“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说的是什么意思。

最后还是引用东晋干宝的注释,所引干宝对“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的所谓注释是用语最长的,长达150字之多。全是继承西汉占验筮术上的说法,即汉象数学说去注释今本《周易》。通过汉象数里卦气、爻象、爻位、爻数、十二月建等,又加杂神秘天道思想而串解着所谓爻辞文字,而产生的不伦不类的一番“象数理”来,让现代人看来纯属胡说八道,那里是对“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的注释呢?

第五是对所谓第四爻辞“九四:或跃在渊,无咎”的引用两家的注释。

一是引用唐代崔觐对此爻辞的注释,即“言君子进德修业,欲及于时。犹龙自试跃天,疑而处渊。上下进退,非邪离群。故无咎”。这种注释,就被后世认为的“义理派”。这理的注释却不杂“象数”内容,但若想从被认为的“义理派”注释中看得明白《周易》也是不可能的。虽然所谓的“易理派”对今本《周易》里某些文辞注释的很到位,并不背离原意。但从对《周易》通篇文章思想含义注释上,即使所谓的“义理派”,依然是把《周易》注释的支离玻碎,无法让人整体看明白《周易》是什么,否则今天易学家们也不会统一口径似的说“周易原本是算卦的”(即卜筮之辞”)。

二是引用干宝的注释,干宝依然是用“汉象数”注释方法。运用汉象数里阴阳、月建、爻数、纳甲干支,并加杂着爻辞文字,而浮想联翩,天马行空的阐释出一番封建圣人之道。

第六是对所谓第五爻辞“飞龙在天,利见大人”,所引三家的注释。即郑玄曰;虞翻曰;干宝曰。这三家的注释,都应归后世的的“象数派”,以“象数”去解释“飞龙在天,利见大人”这句话的。

再看这三家的说法,“郑玄曰:五于三才为天道。天者,清明无形,而龙在焉,飞之象也。

虞翻曰:谓四已变,则五体离。离为飞,五在天,故“飞龙在天,利见大人”也。谓若庖牺观象于天,造作八卦,备物致用,以利天下,故曰“飞龙在天”。天下之所利见也。

干宝曰:阳在九五,三月之时,自夬来也。五在天位,故曰飞龙。此武王克纣正位之爻也。圣功既就,万物既睹,故曰利见大人矣。”

通过这三家对“飞龙在天,利见大人”的注释,真是浮想联翩,天马行空般的注释,谁能想到这一个爻题(九五)和八个字里蕴含着那么大的内容,这就是“象数理”注释法。

第七是对“上九:亢龙有悔”的注释引用,即对两家的引用,还有编者的案析。

首引三国时期魏国人王肃(出生略早与王弼)的注释,“穷高曰亢。知进忘退,故悔也。”

这王肃的注释不杂“象数”,单从字意上注释,却符合此文句的本义。若真正抛开卦爻象数,从今本《周易》文辞去研究注释,才能得出《周易》一书的真本义,可以“象数”去注释今本《周易》积重难返,世人又无揭示今本《周易》卦爻格式的历史演变,自然历史上也没有人能一以贯之的《周易》进行整体哲学思想上的揭示,都是支离玻碎。

次引干宝的注释,看干宝说法,是用“汉象数”引申出的一番圣人道理,这就是我们命名的“象数理”注释派。干宝的注释与王肃的注释无法比拟。

而李鼎祚的补充,即“案:以人事明之,若桀放于南巢,汤有惭德,斯类是也”的说法,可归“义理派”,以史注释此爻辞内容。

《乾》卦最后是对“用九:见群龙无首,吉”的引用,只引南朝齐人刘瓛一家的注释。即“刘瓛曰:总六爻纯阳之义,故曰用九也。王弼曰:九,天之德也。能用天德,乃见群龙之义焉。夫以刚健而居人之首,则物之所不与也。以柔顺而为不正,则佞邪之道也。故乾吉在无首,坤利在永贞矣。”

刘瓛依然是“象数理”注释法,帝制里易学者都可归为“象数理”释法,即注释时,既用象数又结合文字义理的方法,只是运用象数熟重熟轻而已,就像刘瓛这样,象数里有义理,是归为“象数派”,还是“义理派”?无论帝制里的象数与义理的注释法都无助于对《周易》真实思想内涵的把握。但所谓的“义理派”(轻象数而重义理)却比“象数派”在注释今本《周易》,并不使今本《周易》滑向更神秘的地带,这一点相对于“象数派”,是有进步意义的。

以上通过唐代李鼎祚汇编引用汉唐诸家对今本《周易·乾》卦内容的注释来看,即有所谓的“义理派”和“象数派”的注释,无论那派注释均无法对今本《周易·乾》卦爻辞内容的整体理解,到底《乾》说的是什么,说是卜筮(算卦)的又不像,其注释内容又含着天道、圣人、君子思想,若说是哲学思想吧,可注释上是乱七八糟,没有个中心内涵。这正是今本《周易》的卦爻格式,而导致学术上的混乱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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