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扬觉得何光这样的人,即使喝多了也绝对不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的。
“他用詹启找人,然后让人破坏我们水管?”乐扬说:“这样一下就能查到的傻助理,我相信何光不会用的。”
“就像李健那件事一样。”叶千秋说:“追查李健那件事也是到了詹启。”
“我们、曾怡与詹启能有什么仇怨?只能是何光所为。詹启一个小助理没有人撑腰,他敢得罪曾献宝?不活剥了他。”乐扬说:“可这事,何光得傻到家了才能做出来。”
叶千秋说:“所以我有些拿不定主意。”
“先观察观察詹启。”乐扬说:“还有李健那件事也不能断。我总觉得这几件事不对。”
“你是说詹启?”
“老叶。”乐扬说:“你想想看。何光和我们之间,要么就是大动作,要么就以和为贵。他这么做一下,有什么实际意义?骚扰战术?”
叶千秋说:“所以还是嫁祸。”
“好好查。总有马脚的。”
马脚肯定是有的。
人只要做事,就是会留下痕迹。
转账记录,显示的是詹启的女友转过来三万。
“三万块钱五根管,一根六千。”吕琦说:“找李健做这事,给了李爸一套房。”
“那套房,你们应该查到什么了。”
“全款,现金。”吕琦说:“李爸拿钱买房,兴园小区能不卖吗?”
“那钱的来源只有李健知道。”
“可他死活不说。”吕琦说:“作为朋友,他是千古难求。作为傻子,也绝对举世无双。”
叶千秋也只得将这些资料整理好给乐扬送去。
乐扬也明白。
心腹助理干脏活,也不是没有,甚至不少人都会这么做。
一是自己人信得过,二是助理是身边人,让他知道一些不合适的会危险,不如一起下水。
只是大家未必会像何光这么直白。什么都能追到詹启身上,还怎么用?
“这事先放一放。”乐扬说:“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回到家里,乐扬心思在詹启上,对曲梁音的呼叫都没有听见。
曲梁音光着脚走过来,看乐扬这幅表情就问:“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有些事想不明白。”乐扬说:“这里面很奇怪。你这聪明的脑瓜帮我分析分析。”
曲梁音听完乐扬所讲,也是迷迷糊糊的。
“也许是你将何光想得过于聪明了吧?”
“那何明纬呢?”乐扬说:“对儿子做什么,他都不掌握吗?”
“是不正常啊。”曲梁音说:“说实话,这样的事我都干不出来。也许何辉干的出来。他脑袋一热,就做了。”
“可詹启怎么会听何辉的?”乐扬说完,愣了一下。“如果不是何光,詹启会听谁的呢?你这个思路有意思了。”
乐扬拿起电话对叶千秋说:“老叶,想办法查查谁能命令詹启。辛墨香、进去的齐东龙亲属什么的,或者万笑笑。”
“和他们有关系?”
“不好说。但也许并不是何光指使的,”
叶千秋说:“詹启这个职位得来不容易,他会帮别人做这些?”
“不知道。”乐扬说:“但也许另有什么隐情。福尔摩斯都说了,‘当排出了所有其它的可能性,还剩一个时,不管有多么的不可能,那都是真相’。万年小学生也说了,‘真相只有一个’。”
昏暗的房间内,旁边的茶壶冒着热气。方运鸿等着茶水烧开。他的旁边,坐着的正是詹启。
“方叔。”
“詹启啊。这泡茶得等水烧开了。急不得。”
“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了。”詹启说:“你想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能脱身吗?”
“脱身?”方运鸿说:“那可是难了。”
“这些事一旦被人发现,我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