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胜走进王自用的简易营寨里,观看着王自用所部的营垒,在王自用的营中转了一圈,赵胜就明白了自己为何能够取得战事的胜利了!
从王自用稀松的营寨,从他营寨中少量的军需物质,赵胜感到的是王自用深深的轻视!
“骄兵必败呀!”赵胜对身后的王寿和赵武道。
王寿道:“王自用自认为兵多势众,自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赵胜道:“知己不知彼,兵家之大忌,你们日后切不可犯这样的错误!”
王寿和赵武听了这话,都点头称是,赵胜此时以两千余人大败王自用两万人,此刻的他意气风发,恨不得马上作诗一首,只是诗情是有了,却没有那个才华!
正当赵胜想要在后世的众多诗词里剽窃一首,表达自己此时得意的心境时,一阵争吵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阿武,你去看看怎么回事!”赵胜对赵武说道。
赵武去了一阵便带回了一个鼻青脸肿的中年男子,对赵胜道:“大哥,这人说,他是你的故人,非得吵着要见你!”
赵胜一听这话,却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那里来的什么故人,不由得仔细看了看眼前之人,这一看确实有些眼熟,只是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人看赵胜盯着他看,便道:“是我呀,赵首领,你认不出来了嘛?我是王子顺呀,我们见过的呀!”
王寿一听这话,跑上前看了看这人,惊喜道:“表叔,真的是你呀,怎么这个样子了,第一眼还没有认出来嘞!”
赵胜这时也从那变形了脸上看出了一丝丝王子顺的影子,然后上前抓着王子顺的手道:“王首领,你受苦了!”
王子顺道:“败军之将,惭愧惭愧呀!”
赵胜现在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尽管王子顺曾两次为他通风报信,可是他依然是以胜利者的心态在看王子顺,所以他也没有与王子顺多说什么,只是让王寿带他去处理脸上的伤势!
安排好了王子顺后,赵胜本打算再找一找自己那已经消失不见的诗情,可他还没进入状态,一阵大喝声便在他耳边响起了!
“首领在哪里,范进有紧急军情禀报!”
范进骑着马从远处飞奔而来,一边走一边喊着这句话,赵胜见状便让人去引他来相见!
范进一见到赵胜,什么都没有说,反而跪倒在地一个劲儿的哭个不停,赵胜向后退了一步,巧妙的避开了正往他身上抹着鼻涕眼泪的范进,然后伸手扶起范进道:“范先生,你先不要哭了,你倒是说说,发生了什么紧急军情,让你从无定河边跑到这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首领呀,我对不起你,无定河的营地被人夺了,你杀了我吧!我没有守好营寨,死不足惜呀!”范进哭哭啼蹄的道!
赵胜听了这话,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倒,赵武见状连忙上前护住赵胜,赵胜抓着赵武的手臂,定了定神,对范进斥责道:“不要哭了,到底怎么回事?是那个破了我们的营地的!什么时候发生的?”
范进被赵胜这话吓得止住了哭声,小声道:“就是在赵营官带人离开两个时辰之后发生的,领头的是那天来我们营地的白先生和一个大高个!”
“白玉柱!王嘉胤!”
“好!好!好!”
“没想到还是你们技高一筹,竟然以两万人为诱饵,好大的气魄!”
“兄长,眼下生气也无济于事了,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挽回局面吧!”赵武见赵胜在哪里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便出言道。
赵胜道:“传令停止追击,让他们都回来吧!”
随着赵胜的命令传下,韩胤和马继自己胡老二都回到了营地,赵胜让范进将无定河营地的事对他们讲了一遍!
听到王嘉胤竟然趁着后方空虚,偷袭了自家营地,胡老二道:“首领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跟他们拼了!”
“拼什么拼!首领还没开口那来你说话的份!”韩胤对胡老二道,胡老二平日里最不想面对的就是韩胤了,他是被韩胤从战场上生擒回来的!总是觉得比韩胤要低上一头!
“老韩,不要这样嘛!大家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赵胜道。
赵胜这话一说完,赵武便道:“依范先生所言,王嘉胤部全是骑兵,我们即使想要回去和他们硬拼,也是没有胜算的!”
“既然不可硬拼,那我们只能智取了!”马继道!
赵胜听了这话,对马继问道:“怎么个智取法?”
“攻其必救!”马继用手指着王嘉胤老营的方向说道。
王寿一向谨慎,听了马继的话后道:“我们虽然胜了一场,可是王嘉胤的大营里也还有数万人马,恐怕不可轻视呀!”
马继笑道:“王兄被白玉柱骗了,白玉柱说他有六七万兵马,不过是虚张声势而矣!”
王寿道:“何以见之!”
马继道:“王嘉胤所部,向来是流走无定,士卒之家人自然是跟在身旁的!如今他们先在此大败一场,又分出骑兵去袭我无定河之营地,眼下王嘉胤之老营必然空虚,可虑之处在于他们的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