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帅,赵某待你不薄呀,你为何要指使人来害我?”赵胜看着叶显忠愤怒的问道。
“不薄,的确不薄,名为副元帅,可义军一小卒都能欺我,这叫不薄!”叶显忠厉声说道,显然他也很愤怒。
“那只是个误会,再说不是都过去了嘛,怎么还这样耿耿于怀呀!”赵胜不解的问道。
叶显忠所说的被小卒欺辱,指的是这次从榆林到云中路上发生的事情。
为了更彻底的开发云中,赵胜便决定,将义军的中枢从榆林搬到云中。
叶显忠有几房妻妾,还有众多财物,他想让义军给他派些马匹,方便搬运。
可负责管理马匹的义军非但不给,还道:“义军中从来没有什么副帅,倒是有投降的叶显忠,不知道是不是阁下。”
叶显忠因为出身官军,一向低调而且行事也很谨慎,轻易不与人为难。
可他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可以任由别人欺辱,再者说,还是被一负责管理马匹之人侮辱,他更是受不了的。
于是,叶显忠当场表示,要治那人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事情发展到这里,便应该结束了,毕竟再怎么说,叶显忠也是义军的副帅。
那人只是负责管理马匹,叶显忠是义军副帅,从身份上来说,完全够得上以下犯上。
可有时候,事情并不是看上去的那样清晰明了。
叶显忠是降人,义军兄弟们认为,他能从官军降于义军,自然也能从义军复降于官军。
如今这个岁月,大家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最怕的便是投降的二五仔,自然也最鄙视这种人。
这是义军中的普遍认知,因此叶显忠要惩罚那个士卒的命令,被各级军官故意拖延。
等命令传到那个士卒的顶头上司处,那人已被调到赵武负责的石嘴驿去了。
一次合理利用规则,逃避惩罚的事,便堂而皇之的在义军中上演了一次。
要不是负责暗卫的罗威觉得这件事情,起到了一个不好的示范,赵胜甚至都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赵胜知道后,直接连夜下令,让赵武严惩那个负责管理马匹的士卒,并且亲自向叶显忠表达了歉意。
赵胜心里也知道,叶显忠没有那么容易释怀,可也没有想到,叶显忠会因为这件事,便指使人来暗害他。
“叶帅,我不信你会因为这件事,便要来暗害于我。”
赵胜说出了他心中的猜想,赵胜觉得叶显忠还不敢,后面必然有其他的原因。
“当然,你可是义军之主,这么一点小事,若放在平日,我只当是倒霉,过去也就过去了。”叶显忠毫不遮掩他的想法。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谁让你有了这个胆子的!”赵胜冷声问道。
叶显忠听了这话,突然诡异的笑了笑,然后道:“大帅,你我相识一场,我劝你还是不要再纠结这些问题了。
你此刻,该想一想自己的处境是否依然安全,在这云中府的四周,是否有朝廷的大军。”
赵胜一听这话,整色道:“你的意思是,刺杀我只是个开始,接下来还有大动作。”
“那是自然,否则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叶显忠一副笃定的样子。
“罗威,立刻去查,石嘴驿,环县,朔方,这几处地方的来往军报,认认真真的再查一遍,我就不信,官军还能从天上掉下来。”赵胜立刻叫来罗威吩咐道。
罗威走后,赵胜又看向叶显忠,然后说道:“叶显忠,本帅此刻没有闲心和你逗圈子。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可以给你留一个全尸,并且保证不罪及你的家人。”
“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