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歌一笑而过，并不在意王乾的威胁，杀了他这种无稽之谈怎么可能会让陆歌感到害怕。

他只要将王乾该有的价值压榨干净，再移交禁卫军，让张远再赚一笔军功，剩下的事情无非就是让禁卫军重复他现在正在干的事情，价值一旦像棉花中的水被挤干，王乾没有利用价值，下场如何，就不用多说了吧。

“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就不要说这些废话了，老老实实配合，还能少些皮肉之苦。”陆歌刚说完，一巴掌盖在王乾的脑袋上。

“你敢打我？”

“莫非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老大？看清局面，阶下囚，懂吗，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觉悟，”陆歌十分认真地道，“如果你不愿意配合，那我就只能直接将你交给禁卫军了，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你落到禁卫军手中，你会有什么下场么？”

“那你交吧。”王乾似乎并不惧怕。

“所以你不怕自己落入禁卫军手中对吧？那么有两种可能，一是你宁愿死都不肯透露半点消息，二是你们组织已经渗透进禁卫军内部，所以相比现在的处境你更希望我将你送到禁卫军的手中，因为只要到了他们手中你就可以安全下来。”

“人们都知道你王家三兄弟情谊深厚，王贰和王雄的仇尚未得报，你不可能宁愿死而弃兄弟之仇于不顾，那么就剩下一个可能了，你们组织已经渗透进禁卫军内部。”

“我说的，没错吧？”陆歌说完，死死盯着王乾，观察王乾的表情变化。

“当时没有杀掉你，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王乾目光闪烁，内心悔意深似海。

“所以说，你是知道我的，对吧？”陆歌没有给王乾说话的机会，继续道，“有一晚，你曾与王雄偷偷会面，以蒙面的形象出现在当时王雄的藏身之处，将王贰的死归于我身上的同时也想要拖自己的二弟下水，但当时王雄并不知道那人就是你，没有答应。”

“我说的，可对？”陆歌又说出一件让王乾惊骇欲绝的事情。

“你怎知道？”王乾面色大变，这件事除了当事人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陆歌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那就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了，从你的回答中我已经知道答案，你去寻找王雄是受人指使，而那人，就是李易，”陆歌觉得有点渴，走到桌前打了一杯水轻轻抿了一口，“不用急于狡辩，我还有很充分的理由说明你就是李家的狗。”

“我和李易的矛盾，其实很多人都知道，他想杀我，我也知道，所以先是派出王贰，王贰被杀之后又让你将消息传给王雄，但王雄也失败了，究其根源，只是因为李大少想要杀我，而你作为中间人，起到不可替代的桥梁之用，一边要忍耐与兄弟认亲之无奈，一边又要承受杀弟之仇而无法相报的痛苦。”

“不得不说，你的内心世界，真是强大啊。”

“你闭嘴！”王乾怒吼。

“李家究竟给了你什么，才会让你如此忠心追随？”

“他们并没有给我什么。”

“算了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你们之间那肮脏的py交易，现在可以确认下来了，李家的确和乱党有关呢。”陆歌不再用言语刺激王乾，语气放松下来，透露出阴谋得逞的味道。

哈，只用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话就将李家和乱党的关系石锤，是该说我攻心能力强还是王乾心理承受能力弱呢，唉......

王乾一愣，突然瞪大眼睛，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一直都被这个年轻人带着跑，无法脱离，被一路带到深渊时，才发现深渊已经开始将自己吞噬。

王乾内心升起森然寒意，这个年轻人，太可怕了。

李家，有难了！

“先前说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完全没有半点觉悟，其实我这人很好说话的，可惜你不配合。”陆歌叹着气，对王乾的表现非常失望。

“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样，无凭无据，说出去，谁又会信呢？”王乾仰了仰头，“就凭你身后那个同伙？在现在这个社会，凡事都讲究证据二字......”

陆歌无情地打断王乾的嘲讽，自语道：“是啊，无凭无据，我要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