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歌认真地想了想，吐出两个极为合适的措辞。

“憋屈。”

的确是憋屈，在这里，因为幕后黑手的监视，他想问的问题不能问，疑惑一旦憋久可是会憋出病来的，虽然在这里他并没有受到来自外界的伤害，也没有来自外界的那么多烦恼，但那种被人监视着连说句话都要小心翼翼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

王锦涵掩嘴轻轻一笑，“那你今天可以大胆一点了。”

“嗯？”陆歌不理解大胆这个词的定义，被幕后黑手监视，要怎么大胆。

“今天是安全日。”王锦涵看向湖面轻声地说。

“哈？”陆歌张了张嘴。

“每个月都会有那么一两天是安全的，”王锦涵说完后停顿了几秒又继续说道，“那个人每个月都会有固定的那么一两天不会来监视这里，在这段时间内，在这个地方所做的一切事情所说的一切话语都不会被那个人得知，而我则称这段时间为安全日。”

陆歌见王锦涵的目光放在湖面上，悄悄地抹去额头上沁出的那几滴冷汗，缓缓地松出了一口气。

“这么说的话，那我现在可以问你问题了？”陆歌捕捉到其中的关键，十分欣喜地问道。

“问吧，一个月就那么一两天，具体一天还是两天并不确定，最好就能够一次性问完，否则的话，又要等一个月了。”王锦涵比起前些日子要显得轻快许多，连说话的语气都放松了不少，那是一个人完全处于放松状态下才能表现出来的感觉。

陆歌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那激动的心情，将早就理好的问题重新地从脑海深处挖出来，他问道：“你是两年前来到这个地方的么？”

“是法哥和天哥告诉你的么？”王锦涵反问道，但这相当于回答了他的那个问题。

陆歌点点头，“我也是两年前死的......”

王锦涵没有吭声，静静听着，他知道陆歌是两年前死的，但陆歌显然还有后文。

“死亡之后的两年时间里，我一直处于无意识状态，我不知道那两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我的灵魂飘荡了两年我才出现在那片苍茫大地上，并且接到了系统给我的新任务。”

“真是奇怪，”王锦涵这时才表现出应有的疑惑，“为什么你死后还会复活，并且接到新的任务......那群人又在搞什么鬼......”

王锦涵越说越小声，说到后面，陆歌几乎听不清王锦涵在说什么。

“你是怎么死的？”王锦涵问道。

闻言，陆歌沉默了一会，回答道：“我在追查我穿越的原因，结果就死了。”

说完后陆歌看着天空，就是这个人，这个幕后黑手，导致他穿越，导致他死亡，导致他重生，再导致他被困在这个地方。

这种被人玩弄的感觉。

实在是不好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