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琬柠看也不看苏丞相一眼,只是施施然的跪下,“启禀皇上,昭宁有冤要申。”
老皇帝蹙眉看着苏琬柠,“昭宁,你可知道告御状是要先滚钉板的。”
“臣女知道,但是臣女不得不如此做,因为臣女外家的冤屈,除了皇上,无人敢接,”苏琬柠头直直的磕在地上,砰砰直响。
“孽女,孽女,定远侯府通敌叛国,我丞相府已经跟定远侯府划清了界限,你竟然敢替定远侯府鸣冤,你莫不是想被逐出家门了?”苏丞相气的暴跳如雷。
苏琬柠抬起头,凌冽的开口,“父亲,我的外公外婆是您的岳父岳母,他们如今遇难,你身为女婿,不为他们鸣冤,却忙着划清界限,父亲,你真是令人心寒啊,你是当朝首辅,文臣的首领,你难道就是这样以无情无义的模样给天下文人才子做榜样的吗?”
“放肆!”苏丞相上前就要去踹苏琬柠。
“苏致远!”老皇帝怒喝一声,苏丞相踹出去的脚,堪堪的停留在苏琬柠的身前,极为不甘的收回脚,“微臣逾越,望皇上恕罪。
在场的大臣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苏丞相,苏丞相的女儿是个有血性的,苏丞相却像是跟头草一样,定远侯府得势的时候,捧他坐上丞相的位置,如今定远侯府出事,立刻就撇的一干二净,确实让人寒心。
“有罪无罪,容后再论,击响御鼓,必须滚够钉板,昭宁虽然是微臣的女儿,微臣也不敢求情,”苏丞相想到苏琬柠滚了一遍钉板后,被人看光了身子,谁还敢要她,或者,她能有命活下来吗?
老皇帝看着苏琬柠,缓缓的开口,“昭宁,你听到了?”
“臣女听到了,不过臣女依然要告御状,”苏琬柠从怀中摸出一枚令牌,双手奉上,“臣女有定远侯府先帝御赐免死金牌,可以不用滚钉板,请皇上为定远侯府申冤。”
老皇帝诧异的看着苏琬柠手中的免死金牌,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定远侯府有一块免死金牌,很多人都知道,但是从来没有人见他们拿出来过,如今见苏琬柠竟然拿出定远候府的免死金牌,实在太令人吃惊了。
传闻苏琬柠深得老侯爷夫妇宠爱,对她是有求必应,外人听了都是嗤之以鼻,觉得定远侯府只是待苏琬柠稍微好一点而已,可是从来没有人拿到过的免死金牌,居然给了苏琬柠,可见苏琬柠在定远侯府的地位绝对不低。
李惟庸从苏琬柠手中接过免死金牌,双手奉送到老皇帝的面前,老皇帝拿在手中看了一眼道,“你有何冤屈,状告何人,尽管说来。”
“是,臣女为臣女的外家,定远侯府叫冤,臣女状告林家长子林全,通敌卖国,栽赃陷害定远侯府二公子沈言铭,状告兵部侍郎林觉卖官鬻爵,残杀将士家属,贪污受贿银两多达百万两之多,状告二皇子囚禁折磨侯府二公子沈言铭,迫使定远侯府支持二皇子,定远侯府不从,竟与林家合谋,陷害定远侯府满门。
整个御书房,死一般的寂静,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苏琬柠倔强的跪在地上,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事情,状告的人是多么的令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