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来倒垃圾时发现的。当时它套着个黑色塑料袋，我还以为里面装的是什么小孩子玩的玩具。”

“什么时候发现的？”

“七点半。”

“你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三号房正好有个病人到了换点滴的时间，我就准备顺手将护士室的垃圾扔掉，谁知道...”

她摹地停住，似乎又看到那可怕的画面，好不容易缓解的脸又变白了。

“你们医院一般是什么时候清理垃圾桶？”这次问话的是蔡萌芽，施洁那边已经调查完了，所以她过来这边看看。

这次回答的是何超仪，“一般早中晚各一次。每个走廊会放三个垃圾桶，一个楼梯口，一个厕所处，一个走廊的末尾处。清洁阿姨会每两小时拖下地。如果院长看到哪个地方有呕吐物或血迹未及时处理，他会很不高兴，发很大的火。”

男人穿着洁白的白大褂，很显然他是这里的医生。

“你知道负责清理这条走廊的清洁工是谁吗？还有...”

蔡萌芽的视线停在他脸上，这男人为何给她扑面而来一股熟悉感，“你为什么对这些事这么了解？”

站在一旁的另一个护士为她的话感到好笑，“何医生是我们院长的儿子，换言之，这医院就是他们家开的，你觉得他会对自己家不了解吗？”

原来是他，蔡萌芽想起来他是谁了，那天舅舅过生日，被喊来的朋友儿子不就是他嘛。

蔡萌芽表情淡淡，“既然这样，那还劳烦何公子积极配合一下我们警方的工作。一我要这条走廊的监控录像。二我要找负责清扫这条走廊卫生的清洁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