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玄一指点开困住女妖的泡泡，那女妖脱困之后像是受到惊吓的小朋友一样，完全没有了之前想和李道玄打一架的气势，直接躲在了李道玄的身后。

女妖双手抓着李道玄的道袍，像是找到了能保护自己的人一样，探出头看着不远处的海面。

见李道玄轻易破开了自己的禁制之法，那沙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说道：“有点实力啊，小鬼。”

“不敢，马马虎虎罢了。”李道玄嘴角挂着木得感情的微笑，轻声说道。

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却传出去很远且声音不见减弱。

“嗯，确实马马虎虎。”沙哑的声音应了李道玄的话，接着说道：“但我现在对你却有点兴趣了。”

“既然这样那就出来见见，何必躲躲藏藏？”李道玄看着一个方向，说道。

此刻他已经能隐约感觉到对方的位置了，只是没法具体确定。对方藏在海中，几乎和大海融为一体，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李道玄没有发现对方的原因之一。

李道玄能发现对方也是因为对方刚刚动手的时候暴露了气机，不然的话还是很难发现他。

这应该算是某种天赋神通了，因为李道玄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遁术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五行遁术中的水遁已经是最强的水中遁术了，但是也绝对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听了李道玄的话，对方久久没有言语。

夜空之下重新恢复平静，如果不是李道玄依然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机，甚至会觉得他已经遁走了。

“唉。”过了许久，传来一声叹息。

这声叹息是如此的意境深远，其中包含着无数复杂的情绪。而所有的情绪波动，最后也不过化成了一声有些无奈的叹息。

“还是算了。”沙哑的声音继续说道：“这南韩海域已经是我能到的极限了。”

听了对方的话，李道玄的眉头又一次皱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不能上岸？不应该啊，这海妖都能在陆地上自由行动，没道理他不行。

难道是因为这南韩土地对他有什么禁制？不然以他的实力怎么可能不能离海？

想着，李道玄试探了一句，说道：“原来你没有办法上岸啊。”

“非不能，实不愿也。”沙哑的声音有些可惜的说道：“我曾经答应一位故人，终我一生不入南韩，不见南韩。虽然我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但是食言而肥这种事情还是做不出来的。”

李道玄感觉对方好像没有什么恶意，也来了兴致，继续说道：“故人吗？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约定？”

“说来话长。”对方好像不是很愿意多说一样。

对方不愿意说，李道玄也没有什么办法。正要问关于小女妖的事情，结果一直躲在李道玄身后的女妖却先说话了。

“哼，别听他瞎说，哪里是什么故人，不过就是别人的手下败将罢了。”女妖好像知道一些内幕，在那人说完之后，有些不客气的直接拆场子。

唉？这里面好像有故事啊。

听了女妖的话，李道玄感觉这事里面有很浓的八卦味道啊。

不过还不等李道玄问出口，就听那沙哑的声音有些恼怒的说道：“闭嘴，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