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倩儿敌不过他的目光,顿时羞红了脸扭过头去,慌忙转开话题道:“那我也不能……住在你的营帐里。”
“为什么?”宋宁道。
这营帐中只有一张行军床,难道要她和宋宁睡一张床吗?杨倩儿纵然心已属他,但毕竟还未与他成婚,如何愿意做这样的事?
“你是担心我没地方休息吗?”宋宁笑道。他起身拿来一张草席和一床被子,然后在旁边简单地打了个地铺道:“今晚我睡地上,你睡床,放心,我不会欺负你的。”
他倒是想欺负来着,但一来杨倩儿不一定会愿意,二来杨倩儿前面为救他而负伤,这才刚刚苏醒,他就算再禽兽,又如何下得去手?
杨倩儿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感动、意外、惊奇……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宋宁若强行要上床来睡,杨倩儿一个受伤的弱女子,又岂能反抗?然而,他作为堂堂的春湖之主,南岭之王,却甘愿为她打地铺,试问这世间的男子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宋宁迅速地脱去外衣,然后很干脆地躺了下去。侧着头,微笑地望着她道:“时间不早了,快点睡吧。”
杨倩儿忍不住道:“你还是去别的营帐睡吧,晚上那么冷,睡地上会感染风寒的。”
宋宁摇头道:“那怎么行?你身上有伤,身边没个人照顾怎么行?我睡这里,万一晚上你要做什么叫我也方便。”
这话倒是不假。杨倩儿说不定半夜要起床喝口水上个厕所啥的,有宋宁在的确会好很多。
只是……杨倩儿犹豫半响,最后还是咬咬牙,满脸红晕地道:“那你上来吧,别睡地上了。”
“你说什么?”宋宁猛地一下坐起,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道。
杨倩儿早已羞涩地扭过头去,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你那席子太薄,还是上床来睡吧。”见他还是一脸呆愣,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杨倩儿心中羞极,当即又改口道:“你若不愿意就算了。”
傻子才不愿意呢。宋宁二话不说,立刻窜上行军床,一下便躺在了杨倩儿的身旁。
四目相对,宋宁又是激动又是欢喜,眼中早已是一片火热,杨倩儿却眼帘低垂、睫毛微颤,从两腮到脖颈,俱都是一片红晕:“我是怕地上阴气太重,伤及你的身体,你可不要误会了;事急从权,你心中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能打什么坏主意。”
“放心,你也知道,我最是君子的。”宋宁嘴上说的正义凛然,手却不老实,早已伸将过去,一把将杨倩儿搂在了怀里。
杨倩儿没想到他嘴上说的是一套,手上做的却是另一套,不由浑身僵直,声音发颤道:“你要……做什么?你说过不会乱来的。”
宋宁怕碰到她的伤口,所以一手支颐侧望着杨倩儿的娇颜,另一支手则探过去,轻轻地搂住对方柔若无骨的腰肢。饶是他已有一妻三妾,早已不是毛头小伙子了,此刻却还是不由得心跳加速,热血沸腾。
杨倩儿的腰肢实在是太软了,摸起来就跟绸缎一般,加上颜值又那么逆天,宋宁瞬间就有了反应。不过他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依然大义凛然地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只是想靠近一点和你说说话而已。”
杨倩儿自是比他还不堪,一颗芳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了,心底多少有些后悔,不该把他叫到床上来的。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娇嗔道:“那你往外挪一些,不许动手动脚,也不许再动什么歪脑筋。”
宋宁叫屈道:“我能动什么歪脑筋?你身上还有伤呢。”
杨倩儿听他这样说,心中稍安,只是一对上他那灼灼如火、简直要将她融化的目光,又不由心如鹿撞,全身发麻:“你说话算话,绝不能做坏事。”
自己人品就这么差吗?宋宁不由无语道:“我真要做什么坏事,你觉得以你现在的状态能防得住吗?”
呃,这话还真有道理,一时间杨倩儿竟无法反驳。她望着宋宁轻啐了一口,娇媚的脸蛋瞬间更红了,忍不住轻声嘀咕道:“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原来你这人是这么坏的。”
宋宁望着近在咫尺的可人儿,那完美无暇的娇颜,成熟妩媚的俏脸,正是女人一生中最巅峰、最具有魅力的时候,再加上满脸娇羞,眸光流转,真是说不出的娇美动人。
宋宁只觉自己喉咙有些发干,以莫大的毅力压下心中的躁动,这才又低下头,温柔地望着对方道:“你在春湖好好的,为什么要突然离开,跑到这黄枫谷来?”
杨倩儿羞涩地看了他一眼,旋即又低下头去,良久这才轻声道:“我想来找你。”
宋宁没想到杨倩儿离开春湖竟然是为了来找他,一时间心中不由感动万分:“傻瓜。我在军营之中,就算你到了黄枫谷,也进不军营,我不是说过,三个月后一定会回去的么?以后别再做这样的傻事了,不然,若是你中途有个什么闪失,我会伤心一辈子的。”
“恩,我知道了。”杨倩儿弱弱地点了点头。她听出宋宁语气中有一丝责怪,忍不住轻声解释道:“我只是担心你。当日你说你去打仗我就一直心中不安。后来你寄信过来,我知道你一切都好这才稍稍安心。不过,后来我却收不到你的来信了。我到春湖打听你的消息,许多受伤的士兵都被送回春湖疗养了,可就是没有你的任何消息。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所以才忍不住出来找你的。”
原来是这样。之前他还以为杨倩儿之所以离开春湖,是因为有别的事呢。没想到她是因为没收到自己的信,以为他在打仗过程中出了事,这才不顾一切地跑到这里来的。
难怪她会突然离开春湖,又在黄枫谷下船。
唉,美人恩重,还真是叫人难以消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