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闻言顿时羞愤欲死,脸色涨得通红!她的身材虽然比杨倩儿略有不及,但胸部比平常女子却要丰满许多。之前她换装时已经尽可能的用白帛裹紧了,又刻意换了一身宽大的长袍,却还是有些遮掩不住。
现在竟还被他嫌弃,长公主一时间又羞又气,当下再无法保持往日淡然自若的样子,猛地一把将宋宁推倒在地,然后气匆匆地转身离去:“你给我去死!”
宋宁一行人一路骑马快行,数日后到达东鸣山脉。
宋宁扶着已扮作书童模样的长公主下马。后者丝毫没有作为书童的觉悟,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服侍。
这要是让外人看到,定然会心中起疑。不过,无论是岳松还是肖寒,都只当没看到。肖寒不用说,自海上同行时,他便看出来了,主公这是有意要追长公主啊!两人这一路来打打闹闹的,他身为下属,怎么可能那么没眼力见去阻止主公在长公主面前献殷勤?
至于岳松,跟随宋宁的时间更久,对自家主公的禀性了解得比肖寒还深。别看长公主很多时候对主公总是一副不假辞色、爱搭不理的样子,但岳松敢拿人头担保,这位长公主未来肯定逃不出自家主公的掌心。要不了多久,她便会和几位夫人一样死心塌地的爱上主公,哭着喊着要嫁给他了。
几人连日骑马,甚是劳累。宋宁、岳松、肖寒几人常年奔波在外,早已习惯了,倒不觉得有什么。长公主从小娇生惯养的,哪受过这份罪?所以,感觉尤为的辛苦!
宋宁也知道这一点。为了照顾长公主,他一路行来尽量都是走平缓周正的大道,而且每走半日,都会停下来歇息一会儿。若是碰到好看的地方,还会陪着长公主前去赏玩一番。反正亲卫还未赶回,在没有收到黑金的答复之前,他一点都不急。
长公主对此心知肚明,嘴上虽然不说,但对于宋宁的细心和照顾,内心当中还是很满意的。只是表面上对他仍冷嘲热讽的,一点好脸色也没有。这混蛋当日竟然那般调戏她,自己绝不能轻易原谅他!
饶是宋宁已尽量照顾于她,但连日赶路之下,长公主还是累得腰酸背痛,有点禁受不住了。尤其是连续骑马之后,髋部、背部、大腿还有屁股蛋都酸痛不已。更让她难以启齿的是大腿内侧,火辣辣的,仿佛擦伤了一般,十分的疼。夜间她曾解开亵裤看了看,两边全是红印子,都快出血了。
宋宁观察何等仔细,见她坐在马上时常蹙眉扭动,一张俏脸都快皱起苦瓜样了,心知她不好受。想当初他骑马时有过类似的经历,心中已知是怎么回事。当即凑上去,与她骑马并行。
长公主一看他靠近过来,立刻横眉怒目,露出厌烦的样子,没好气地道:“宋大人又要干嘛?”
宋宁递过一支药膏道:“呶,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长公主没接。
宋宁道:“别紧张,只是一支药膏而已。恩,不管是跌打损伤、刮擦碰蹭,还是火烧油烫,都可以抹上一些,效果很好的。”
长公主接过后,看这是一支专门用来外敷的白色药膏,打开瓶塞后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传来,心中已经明白宋宁定然是看出来了,心中顿时羞涩得不行,却强装镇定地道:“没事你送我这个做什么?”
宋宁知她面皮薄,若是揭穿她的话估计立刻就会翻脸,所以便故作不知地道:“没什么,只是以防万一而已。这药很有效的,若是不小心擦伤了或是刮破皮什么的,只要涂上一点,一两天就会好。临行前倩儿送给我的,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倩儿是谁?”
宋宁道:“倩儿是我的夫人,她精通医术,长得也特别漂亮,你之前也见过的。”
话未说完,长公主本来还喜滋滋的脸色顿时一变,猛地将那紧紧握住的药膏丢还给他,冷冷道:“既是你夫人所给,宋大人还是自己留着用吧。本宫不需要这个!”
说完长公主一夹马腹,当先向前行去,却把个宋宁甩在后面,任他如何叫唤,都不再理睬。
望着长公主离去的背影,宋宁有些发蒙。呃,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之后长公主又恢复了与他冷战时的样子,直到亲卫从黑金处返回,都没再和他说过一句话。她生性好强,纵然身上疼痛难忍,却始终咬牙坚持,不吭一声。
宋宁又要扶长公主下马。
“不劳烦宋大人。”后者却甩开宋宁的手,不让他帮忙。自己艰难地从马背上下来,然后默不作声地走到一颗树边站定休息,理都不理宋宁。她不敢坐,因为屁股也疼。
宋宁苦笑摇头。不就是说了下药膏是杨倩儿给的么?有必要生这么大气么?他哪知道,当日他的几名妻妾先后来找长公主时,其他人对她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丝警惕和敌意,唯有杨倩儿,对她始终态度友好,没有一丝敌意。
但恰恰就是这样,长公主对她产生了一丝忌惮。不错,就是忌惮,虽然只有一丝,但也足以说明杨倩儿给她印象之深刻了。要知道寻常女子,谁能让她产生忌惮之感?
杨倩儿可以。后者无论是容貌身段,还是言行举止,都叫人无可挑剔。再加上那种恬静无为、与世无争的性格,试问谁能不喜欢!饶是长公主自负容貌才华,却也感到了一丝威胁。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有人在容貌姿色之上可以和她相媲美的。要知道,就算是昔日的皇后,比起她来也是要稍逊一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