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灾难发生后，县令大人开仓放粮时，遇到山贼抢粮。除了个别灾民，大部分灾民一无所获。这个张家二小子有没有可能就是得到好处那些人其中之一？”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刚才见到了县令大人，聊天时，听他说起的。”苏红据实相告。

“真的？”翟天定仍然是不相信。

苏红看着他，轻叹一口气，张了张嘴，这一次，却没有开口。而是转过头去，看着灶台上的炉火。

“为什么不说话？”苏红的沉默，让他有点不习惯，甚至是寂寞。

苏红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前方跳动的火焰：“你想让我说什么，我说的话，翟公子根本就不相信，甚至是怀疑所有的一切是我一人所为。既是如此，奴婢何必多言？弄不好，还会让翟公子以为是奴婢故意为之，在公子面前胡说八道，意图将公子引入歧途。”

“你可以继续说，是真是假，本公子自会判断。”

“相不相信，是公子的事，说不说，是奴婢的事。奴婢累了，不想白费唇舌。说了半天，口渴难耐，还会让别人以为自己是居心不良、另有所图。”苏红说到这儿，睨了他一眼。好似赌气般的，轻轻地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根本就不理他。

看到眼前女孩如此，翟天定心情复杂，不知如何形容，又好气又好笑，内心深处，还有些甜蜜，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一定是疯了。每一次，这个女人都可以让自己思绪混乱，到底是怎么回事？闭了闭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再次睁开眼，身旁的女人侧身对着自己。火光的照耀下，看着她的侧脸，翟天定不由地心中一动，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撩拨自己的心弦。

似曾相识，这张侧脸，这个形象，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在梦里？又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肆无忌惮地看着旁边的女人，翟天定竟不知道移开目光。或许他想了解清楚，那种感觉的渊源到底从何而来。

翟天定在看着自己，苏红一直都知道。虽然有些烦躁，但她只能拼命地说服自己，冷静，为了让他相信自己，对自己的怀疑降到最低，自己必须当做什么也不知道，没有感觉，看就看吧，我就不信，在我的脸上，你还能看出金子来。

话是这么说，可时间长了，总是这样让人盯着，苏红也有些别扭。算了吧，反抗吧，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