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军医给苏红诊过脉,确定,风寒已经痊愈了;并且值得庆幸的是,在苏红染了风寒、身体最脆弱的这段时间里,苏红居然没有感染疟疾。葛军医称之为奇迹。苏红却是不以为然,在她看来,只要保持好个人卫生、每天消毒洗手,就可以避免大部分的病菌感染。
“苏姑娘,你这芨芨草果然是好药。现在大部分的病患都已经恢复了。这可是老夫有生之年遇到的第一次恢复了这么多人的情况。”一天,两人休息时,葛军医捋着胡须,对苏红感慨般地说道。并竖起了大拇指,“苏姑娘,对于洛城人民来说,你可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
虽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赞美之词,仍然是让苏红面红耳赤,急忙摆摆手:“葛军医,你千万别这么说,奴婢也是竭尽所能,看那灾民流离失所,有病难医,出一份力罢了,实在是算不得什么。葛军医谬赞了。”
见苏红如此谦虚,葛军医对这个小姑娘更是另眼相看,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又说道:“苏姑娘,老夫这些日子以来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想请教苏姑娘,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葛军医客气了,葛军医有何指教,尽管直言。但凡小女知道的,定会知无不言。”
小丫头谦虚的态度让老者更是满意,微笑地点点头。然后开门见山地说道:“苏姑娘提供的草药这些日子以来确实是救人无数,效果非凡,老夫也是亲眼所见,不得不信。只不过闲暇之余,老夫翻阅医书,实在是查不到姑娘所说草药,这个……”老者说到这里,微微蹙起了眉头,面露难色。
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所以对苏红来说,早有准备。于是就拱拱手,解释说道:“葛军医,不瞒你说,其实民女知道这种草药并不是在某一本医书里,只是听人所说,记在心里。遇到此事,突然想起来,拿来一用。”
“哦,何人所说?”本性使然,葛军医自然是要问清楚的。
“这个……”苏红皱起眉头,面露为难之色,“你要问我何人告知,我还真的是说不出来。只记得当初逃难之时,也遇到这样的病人,有一位老者就是用这个草药医好了那人的疟疾。”
“那……”听了这话,葛军医再次激动,不禁向苏红靠近。却听苏红又道—
“不过你要问我他是谁,那我就记不得了,毕竟过去这么久了。爹爹认得几个字,也曾翻过医书,未曾找到答案。当初民女在客栈里也是偶尔想起,只是觉得想,刚开始不能确定。只想着给灾民煮点水喝,反正也无毒。不曾想,歪打正着,倒解了一些人的痛苦之症。”
“原来是这么回事。”葛军医点点头,若有所思。随手拿过一小把草药,观察着、闻了闻,偶尔放入嘴里,细细品尝。
老者脸上的失望,苏红看得见。她知道,对自己刚才那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对方有些不满,可自己能说什么,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在电视上看的吧。如果他问,电视是什么,自己如何解释。算了吧,就这样吧,装装糊涂,不管此人是真的出于医生的本能,想要问问清楚,还是在翟天定的授意下试探自己,这个似是而非的答案,都还是可以蒙混过关的。起码苏红觉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