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发火,那是必然的,不管怎么说,那可是御赐之物,非同一般,如今摔碎了,老爷自然是非常担心。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事和小姐没关系,就算是老爷动气,也算不到小姐头上。更何况,此事非同小可,切不可传开,否则对老爷、公子都是不利。所以奴婢觉得老爷应该不会大发雷霆,把事情闹大。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力遮掩,最起码不能让外人听了去。”
听了苏红的话,翟舒儿仔细想想,觉得颇有道理,便点头笑道:“你说得对,这事和我没关系,和你也没关系。要怪就怪那个死丫头,惹了这么大的事,居然还想嫁祸于你。真不应该就这么让她走了,哥哥太心软了。”说到此,翟舒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是非常失望。
心软?拿这个词形容翟天定,实在是……不过苏红却不得不承认,在这件事上,确实不见了翟天定平日的雷厉风行。可能是和那丫头曾经很长时间在他身边伺候有关吧。更何况是不眠不休,尽心竭力……
“小姐觉得应该如何?”苏红反问翟舒儿,“滥用私刑,打死了事,还是把事情告诉皇上,请皇上定夺?”
“我……”翟舒儿答不上来,潜意识认为,做了个办法都不行。
看出她的犹豫,苏红接着道:“小桃姑娘毁坏公物,而且是御赐之物,确实该罚;但如果在府里处理,打死打伤,被人知道了,参老爷一本,老爷百口莫辩;但如果让皇上知道了,尽管此事和老爷没有关系,恐怕也难逃责罚。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息事宁人。如果能修复成功,让别人看不出来,那是最好不过了;至于小桃姑娘,既然打不得,那就赶出家门,永不复用。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一种惩罚了。小姐别忘了,至始至终,小桃姑娘都是想留在翟府的。”
翟舒儿点点头,通过昨晚的事,她明白了,那个小桃对哥哥恋恋不忘,寄希望回到哥哥身边,也因此嫁祸于阿红。现在聪明反被聪明误,被赶出家门,也算是受了惩罚,只不过……“那你呢?”翟舒儿抬头看着苏红,关切地问。
什么意思?苏红微微蹙眉,不明就里。
“那个小桃推卸责任,想栽赃嫁祸到你的头上,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恨她、不怨他吗?”
“事情已经过去了,怨她、恨她,有什么用?”苏红笑着反问,“奴婢觉得小桃姑娘最开始是没想过嫁祸于奴婢的,因为她根本就不会知道,奴婢那个时候会突然过来,也许她只是想推卸责任。看到了奴婢,才临时起意。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没时间考虑太多,所以轻而易举的让人看出了破绽。当然,也归功于公子小姐的公正无私,还了奴婢一个公道。现如今,小桃姑娘受了惩罚,奴婢还何必耿耿于怀呢?”
“难得你能这么想。”听得苏红说出此话,翟舒儿更是觉得心胸大度,自是点头称赞。想起那个小桃,翟舒儿又是一声叹息,深表遗憾,“若是小桃和你一样,想开一点,主动认个错,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还会帮忙,在父亲面前帮她求个情,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灰溜溜的走。”
听了此话,苏红抿抿唇,忍着笑。求你,你有什么办法;怕只怕首先慌不择路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