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杀人。”那个刘峰慌了，一口否认。

“这把剑上的齿纹和那个人背部的痕迹一模一样，如若不信，大人可以派人去比对。”苏红说着，拿着那把剑，双手奉上。

韩毅看着她，犹豫片刻，拿过她手里的宝剑，仔细地检查一番，然后又递了出去：“卢先生，你亲自去看看吧。”显然，到了这个时候，韩毅是信不过别人的。

“是。”卢先生应了一声，毕恭毕敬的接过宝剑，转身离去。临走之前，还不忘向苏红那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

接触到他的目光，苏红忐忑不安，莫不是这卢先生早就发现了什么吧。握了握手心，才发现手心里尽是汗水。余光中，韩毅蹙眉打量着自己，显然是怀疑上了自己的身份；而那潘华，虽然仍是跪在地上，但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慌张，莫非他觉得自己有可能扳回一局？

很快，卢先生便回来了，向韩毅递回宝剑，朗声说道：“杜学子说的是事实，这把剑上的齿纹，确实是和死者伤口一模一样。”

韩毅点点头，接过宝剑，仔细地看着，边看边问：“潘大人，你还要说什么？”

“韩大人，下官愚钝，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死者，本官听都没听说过。本官只知道，那个杜明现在活得好好的，而且就在你韩大人身边。”潘华恨恨地说道，死了一个人，居然不是杜明？这刘峰不是武功高强，以一当十吗，怎么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打不过。

韩毅现在也犯了难，潘华很聪明，装糊涂，一问三不知，把责任都推给了别人。这一下，倒让韩毅不知如何置他的罪了。如果死者是杜明，两个人有个人恩怨，自己可以上奏皇上，说他潘华是打击报复；可问题是，死者有可能不上杜明。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杜明。

“韩大人，学生有话要说。”苏红抱拳一拜，恳切道。

听到她的声音，韩毅不觉有了信心：“你说。”

苏红并没有马上开口，先是对着韩毅深深一揖，然后才朗声说道：“韩大人，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你第一次带学生去义庄，见到了那具尸体，学生说过，似曾相识。”韩毅点点头，看来还没有忘记。于是苏红就继续说道，“现在想起来，学生并非见过这个人，而是学生有一件和那个人身上穿着的一模一样的衣服。”

“一模一样的衣服？”

苏红点点头：“这一路上，学生都是穿着那件衣服，来到了宁安城，来见韩大人之前，学生沐浴更衣，换下了那件衣服。那件衣服被夫人收起来了，如果大人想确定一下，可以让夫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