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那大齐国的奸细执迷不悟，什么也不说，翟都尉正在施以酷刑。”霍文英淡淡的回答道，好像在他看来，没什么不得了的。

“施以酷刑？”听到这四个字，韩毅禁不住皱起眉头，看着霍文英，略带不满，“你们怎么可以……”

“韩大人，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是敌国奸细。”霍文英打断他的话，深深地看着韩毅，似乎是在强调。看了一会，霍文英收回目光，慢悠悠地说道，“这些人大多是死硬分子，一般情况下，很难抓住，要不是逃的不知所踪，要不是服毒自尽。这几个人，看来是工夫不到家，正准备服毒自尽，被我们捷足先登，这才留下了活口。这些日子以来，我们采用了很多方法，威逼利诱，这些人就是一句话也不说，死磕到底。天定看来也是没办法了，所以才出此下策。当然，这也是必然的。”

“难道你就不怕打死之后，他还是什么也不说？”

霍文英笑笑：“这些人偷渡入我大魏，前来做奸细，搜刮情报，本来就是抱着必死之心。这样的人，我们见的多了，也没有放在心上。不过既然抓住，总是要试一试的，说不定有人受不了，说出些什么呢。”霍文英说到这，禁不住笑了，好像是非常得意。看着韩毅，再次改变了话题，“韩大人，天定忙他的，我们忙我们的，不要管他。来……潘大人，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啊，潘大人？”

一回头，便看见潘华抱着胳膊，颤抖不已。霍文英好像是吓了一跳，急忙问道。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按住他。

“旁边有人在撕心裂肺，他听见了，还有的好？”韩毅冷哼一声，斜睨了他一眼，有些不满地说道。

霍文英一听这话，急忙把手缩了回来，看着韩毅，眉头紧锁，神色复杂。

韩毅冷哼一声，看着那霍文英，好不得意。随后回过头去，看着监牢里的潘华，隔着栅栏，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温言劝道：“潘大人，你别紧张，别担心，旁边的事与你无关，没有人会打你。只要你如实相告，说出幕后主使，皇上仁慈，定然会放你一条生路的。”

潘华听了这话，好像是慢慢地平静了。轻轻的回过头，看着那韩毅，微微动唇，似要说些什么。而就在此时，“啪”的一声脆响后，便是一阵凄厉的惨叫。猛地甩开韩毅的手，潘华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不要碰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说着，还不断地向后挪动，好像是要逃离这危险之地。

“潘大人……”眼看目的已成，潘华却突然退缩，韩毅自然是不甘心，本能地想冲过去，却被栅栏拦住了。随后，一只手拉住了自己—

“韩大人，还是算了吧，案犯受了惊吓，情况不容乐观，看样子一时半会恢复不了了。不如暂时作罢，反正距离三堂会审，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们也不要打扰他，让案犯好好的想想。反正，看这个样子，韩大人刚才说的话，潘大人是听见了，记住了，说不定会幡然悔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