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书砸在张林脑袋上,只见蔡媛怒目以对,气得胸脯起伏,粉脸俏红,咬着贝齿银牙道:“你胡说八道甚么,再作怪,便撵你出去。”
“是,是,小弟知罪,姐姐息怒,莫气坏了身子。”张林见惹了菩萨真火,赶紧赔不是,起身拾起书递回去。
蔡媛只怒目瞪他,挥袖胡『乱』抓了一把,启料没抓到书,指甲却抠在对方手背上。张林痛哼一声,触电般缩回手,手背上三条血印历历在目。
哇靠,猫爪子啊这是。
“你,你怎样?”
“啊,没事没事。”张林把手缩袖子里,装着若无其事。
蔡媛抿了抿嘴:“你伸手我看看。”
“真没事。”
“伸出来!”
“哦……”
看着手背上的血痕,只破皮尚未出血,蔡媛却有些歉意,道:“且坐着,我去拿『药』给你敷。”
“不用,这点印子算个甚。”
张林不好拦她,只得随她去了。
女人稍去便回,拿来一个两三寸高的竖颈胖肚的白『色』瓷瓶,在张林身边屈膝跪坐下后,道:“伸手。”
张林听话伸出手。
女人隔着衣袖拿着他手,从瓷瓶里倒出些淡黄『色』粉末,均匀涂抹在血痕上,认真模样叫张林目不斜视地望着她的光洁额头和倒梳盘结的云鬓。
馨香扑鼻,张林忽而想起来后世课本上的一句话: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此刻没有娇羞,却有淡淡的柔情,非言语所能形容的感受。
蔡媛或有察觉,猛然抬首,看到男人呆呆的痴『迷』模样,不禁羞怒道:“你看甚?”
现在娇羞也有了……带着火红的怒『色』,更是让人『迷』醉。
“蔡姐姐真美。”
“你……无礼!”
蔡媛柔夷一颤,瓷瓶跌落在蒲团上,『药』粉撒的到处都是。她慌也似的起身,脚步顿了顿,随即一阵风般逃了出去。
独留下失神的男人眺望消失在门口的身影,久久呆滞,那带着淡淡脂粉味和熏烟混杂的馨香宛若残存在鼻端,缭绕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