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几日,他不是躲去保甲司里处理琐事,就是躲在临仙楼里打发无聊,偶尔去周边县乡里忙碌让这件事尽快过去。
九月中旬过去。
这一天,张林刚从保甲司里处理完公务回来,那苏巧巧使个小厮递来名帖,说是过府请酒。
他暗道这般躲着也不是办法,自己混在大名府,总归是避不开当晚荒唐事的几人,正好把事情问个清楚。
叫车出门,去往苏园。
苏巧巧还是那般清淡妆容,只是看着更加憔悴了,浑身上下透着暮霭沉沉的凋零气『色』。
“二爷光临,奴家小园蓬荜生辉。”
张林摆摆手,大咧咧地坐在她对面,对旁边几个侍奉的丫鬟道:“你们出去,我与你家小姐有话要问。”
丫鬟们看看自家小姐,苏巧巧轻轻点了下头,示意无妨。
等丫鬟走后,园子就二人独处,张林开门见山地道:“那晚上的事你是心里打开始就是知道的?”
“是。”苏巧巧垂脸叹声道:“奴家这两月,过的便是这般荒唐日子。”
“除了沈通判,还有谁?”
苏巧巧摇头道:“没了,只有张二爷您一个外人。”
“外人?”张林冷笑道:“耍了这般荒唐事,便是自己人了?你,怎不早点提醒我!”
苏巧巧忽而哽咽着,衣袖抹泪道:“奴家不敢。”
张林虽是一肚子火,却也不好发在她身上,又问道:“我堂姐张巧云也时常跟你一起?”
“嗯。”
“那沈通判也在?”
“是的。”苏巧巧抽泣道:“如妾女这般与好友陪乐,也是常有之事。”
张林咬牙切齿地道:“那晚,那晚廊道上,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苏巧巧泣声道:“每次聚酒,他便会弄些百花『药』与我们吃,吃了便……兴致大发,不管男女都急于求欢,神仙也控制不住。他自身不举,却喜欢看沈通判耍乐我们,兴致来时,便鞭笞掐捏我们助兴。二爷请看。”
女人将丝纱衣裳的胸襟揭开,『露』出里面淡青『色』的肚兜,再是揭开少许『露』出大半个球体,雪腻之上却是青紫交加,隐有暗红『色』的鞭痕。
变态啊!
张林忽然想起曾在堂姐张巧云的脖颈上也看过类似伤痕,如今想来,不禁恍然大悟,一股忿火从脚底直窜脑门,几欲想砍人。
“阉人,敢如此作践于我张家!”
苏巧巧被他炸雷般的喝声吓得一哆嗦,颤声道:“便是你张二郎如何了得,也不过是个小小提举,在他眼中,可有可无。你堂姐被他玩弄羞辱,把你也累了进去,那便是拿住把柄,叫你脱不得他身。他常与沈通判颠倒人伦,不是禽兽却胜于禽兽。”
张林菊花一紧,暴怒而起:“那晚上,你可还记得具体事?”
“奴家花『药』吃的少,记得些。”
“那沈灵……可找到我身上了?”
苏巧巧大有深意地瞧着他,弱弱道:“奴家醒着的时候没有,睡着了却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