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语气森森地道:“七姐不必亲自动手,只需听小弟吩咐行事就可。怎么,七姐你怕杀伤人命,难道就不怕咱姐弟俩丑事外发?”
任张巧云在宅斗里如何出『色』聪颖,面对这等数十条人命大事,她也惊慌失措,满脑子都是事迹败『露』后满门株连杀头的恐惧。
张林知道此番若说动不得她,只怕时候她更加难以决定,起身来她身前蹲下,握住她腿间双手,苦劝道:“七姐无需惊慌,有你在旁协应,小弟保管做得天衣无缝,叫人查不出来。七姐芳华正茂,何苦整日受他阉人鸟罪?事成之后,过个一年半载,你寻个良人改嫁,难道不比这里过的快活?”
张巧云一双柔夷被他握着,珠泪垂怜,只得轻轻地点了点头。
张林大喜,刚要再开口说些宽慰话,忽而耳边冒出一句“二郎和你七姐倒真是情意深重啊”。
听到这话,张林背心冷汗直冒,慌『乱』中回头看去,不是那病死鬼一般的梁中书是谁?
张巧云起来欠身作礼,颤声道:“老爷。”
“姐,姐夫……”
“嗯。”梁中书拉住张林的袖口,把他按在座椅上,笑道:“二郎今番来了,怎也不知会一声我?”
张林恶心感爆棚,搪塞道:“小弟正有要事要说与相公听。”
“哦?说说吧。”梁中书找了个位置,随意坐下。
“小弟五六月时候曾有一批马货打水泊梁山去往郓州贩卖,被梁山贼伙连人带马都给劫去了。小弟在阳谷县时曾与梁山几个还没入伙的贼人有些交情,便使人去说情,反不料被轰下山来。”
“这事一直拖到八月间,小弟打探到梁山要派兵攻打京东西路的费县独龙岗,心里不服气,便叫了几十个乡勇去教训贼人一番。因此结下了祸患。”
“嗯。”梁中书面『色』凝重地问:“后来又如何了?”
“祝家庄被踏破之后,小弟趁他们骄兵松懈之际,让儿郎马队趁机冲杀一番,险些把宋江那贼子给活捉,连那林冲也给打的抱头鼠窜。这不,梁山今日又传话,说不日就来攻打大名府,活捉小弟。”
梁中书点头,心里想着:只怕打大名府是假,打你的莘县大王乡是真。正愁没理由要挟你,你倒送上门来了。
他脸上忽然笑起,亲切地握住张林的粗厚手掌,阔气道:“二郎无需担忧,区区梁山草贼而已,我知会一声罗都监,保你大王乡的家眷无『性』命之忧。”
张林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抱拳道:“小弟多谢相公帮衬。”
“一家人,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梁中书道:“天『色』也不早了,且留下来吃顿酒,你这多日不在,可想煞你七姐了。是也不是啊?”
旁边张巧云坑着脑袋,低低地嗯了一声。
老子爆的你菊花稀巴烂,张林心里怒火熊熊,恨不得提起砂锅大的拳头锤死眼前这个老变态。只是绞尽脑汁却找不到婉拒借口,不由得偷偷朝自家七姐使眼『色』。
那张巧云明明看见了,却是装着没看到,把张林气得七窍生烟,恨其不争,心里一千一万个贱『妇』骂她。
等梁老匹夫叫人置办酒席离开后,他立马暴起对她低声喝道:“七姐你怎不找个理由给小弟脱身?难道还想做那败尽门风,让天下人不耻的荒唐事吗?”
张巧云不敢看他,只喏喏道:“奴,奴家没想起来,心一慌就不记得了。二郎要杀那么多人……便是,便是再依他一两回,恐也不打紧的。”
敲尼玛啊贱『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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