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三人好奇模样,老妈妈怎么看不出来他们是生客,而且还是腰缠万贯的肥客,可劲儿地满脸堆笑,说着些不着调的好话,挨个介绍楼里有名的姑娘。
“刚才唱《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的姑娘也叫来。”
“哎呦,大爷这是难为贱身了,冰花姑娘正在应客呢。而且她只座唱,卖艺不卖身,大爷若是喜欢,稍等半个时辰我再把她叫来陪您。”
刘忠喝道:“放肆,我家主人要听她座唱,乃是她的福气,还不速速叫她来,莫扫了主人兴致。”
王妈妈脸『色』不好看,很是为难地对着张林干笑一声,却只是欠身施礼地歉意道:“还请大爷您多担待,芸儿可是咱楼里头牌,您不妨听她唱一曲。”
“哎!”张林摆摆手:“买卖事嘛,哪有强人所难的,我这个手下无礼,王妈妈莫放在心上。”
“不敢不敢……”王妈妈讪笑着,听到脚步和敲门声,随即开门把外面由丫鬟搀扶着的身穿素白『色』纱衣的女子引进门,先上了几样开胃小菜和果品拼盘,随后交代几句就欠身万福地离开了。
张林对刘忠二人道:“来这里就是放松的,你们也自去寻乐子,别惹是生非。”
“属下还是替主人守门的好,但有事情,唤一声就行。”刘忠『摸』『摸』鼻子尴尬笑一声,随即拉着犹豫不决的罗武出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了这个叫芸儿的花牌姑娘和她贴身丫鬟,丫鬟默默而熟练地烫杯倒酒,随后欠身施礼,退到了偏房去。
张林目光在芸儿身上打量一番,这女子身高约莫一米六五左右,年岁二十上下,皮肤白皙微润透红,云鬓上金簪玉珠,还斜『插』着一朵指甲盖大小的叫不出名字的小白花。眸如秋水,鼻如悬胆,唇旁点着一颗美人痣,添增几分媚态。
芸儿同时也在打量着这位出手大方的面生贵客,见对方长得倒是玉树临风,又不失神气英武,只是目光有些肆无忌惮,不由轻笑道:“爷这般盯着奴家看,倒不怕吓坏人呢。”
张林『摸』『摸』胡须硬茬的下巴,笑道:“我长得有这般吓人吗?”
“老爷眼神吓人。”芸儿见他动作无邪,不禁打趣道:“老爷怕是很少来花楼里玩吧?”
“你倒看得准,算这回是第四次,福建路里来花楼还是第一次。”
“呀,那可是奴家的运气。”芸儿端起酒杯,柔声道:“奴家也很少见到老爷这般男子呢,且吃几杯水酒,待会儿奴家给您唱一曲。”
“我这人和女人喝酒,很少自己动手。”张林邪笑望着她:“芸儿姑娘可有办法治我这『毛』病?”
芸儿无奈,只得起身坐到他身边挨着,柔夷端起酒杯送到他嘴边,装着羞恼地嗔道:“奴家可不会治病,就贯着爷吃酒不动杯,让您一辈子改不掉算了。”
“哈哈。”张林顺她手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右臂猿伸,揽住女子柳腰,掌心压在她肋下小腹处,只觉得入手温热而滑腻。
“爷好坏呀。”
芸儿姑娘一边卖弄风情,一边儿不着痕迹地扭动腰『臀』,尽量躲着身体让对方少吃些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