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二十有五,年岁虽不大,但说话还是算数的,一口唾沫一个钉,从不食言。”
“呵呵。”白菲菲干笑一声,续而沉默良久。
旁边秦员外劝道:“菲菲,我知你家规矩,也知道你爹爹……这样吧,你且回去问一问你爹爹意思。他不是最近收了个义子么,虽然年纪还小,但总归家传手艺传代有了人选。”
白菲菲咬了咬粉润下唇,一拍椅子扶手道:“好,林老爷稍候,我回去问一问爹爹。他若不同意,则怪不得小女子了。”
张林端起茶盏,道:“小姐自去便是,我便在这里等消息。”
“嘻嘻,你这人说话倒也有趣,我可称不得什么小姐。”白菲菲嬉笑一声,这回是规规矩矩地起座欠身施礼,随后像一只蝴蝶般飞出了门去。
张林眼角余光瞅着那精灵般的背影渐渐消失,稍感一阵失落。
在锦体社秦员外陪着聊天中,等了约莫小半个时辰,那孙宝才去而复返。
“老爷,林老爷,白师傅请你上门一叙。路不远,就在百草巷的西头,七八百步便到。”
秦员外笑道:“既然是请上门,那说明这单买卖有戏,恭喜林老爷了。”
规矩这般多,张林心里抱怨一句,这无论什么时代,在某方面出类拔萃的人才总是孤高自傲啊。
他随即跟着孙宝才去往百草巷西头,少时便到了一户小院居所,在门口便看到院子里架设了好多横杆,横杆上吊着许多花花绿绿的大面猪皮,猪皮上尽然是花鸟虫鱼龙虎之类的刺青。只是猪皮上的作品参差不齐,有好有坏。
白菲菲带着个八九岁的小男儿迎出门道:“进来吧,这些猪皮都是练手用的,有的是我刺的,也有是我弟弟刺的。”
小男孩恭敬地鞠躬作礼道:“见过林老爷,我义父腿脚不便,还请见谅。”
“无妨。”
张林被姐弟二人引着进门,那孙宝才却是倚在门口没有跟进来,刘忠罗武二人亦步亦趋跟在主公身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观察周围地形和动静。
院中丝毫没有猪皮的腥味,而是一种淡淡的草『药』味,不同于外面的气味,很是怡人心神。
张林鼻子嗅嗅,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味儿?”
“但凡刺青,都得用到草『药』涂抹针眼,既可以压血消肿又可以保『色』。我家传手艺上百年,这七草配方『奶』是祖传秘方,效果最好,味儿也是最好的。”
说到这,白菲菲低声嘀咕道:“可惜我爹爹就是不传给我。”
旁边小男孩闻言,不由得嘿嘿直笑,只是还未笑几声,便捂脑袋哎呦一声痛叫,却是脑门被恼羞成怒的白菲菲赏了个二指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