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了,贞娘呢?”
“张姐姐在内院西厢的第二个小苑。”
张林点点头:“那跟三娘住的蛮近,她休息了没?”
“饭饭就睡下了,楠儿姐那时候怀胎也是这般爱瞌睡的。”
“备水洗个澡,对了,把秘书署的札子也拿去浴房里。”张林嘘口气,这鬼天气越来越热了,这些天晚上不但没风,还闷闷的,估计不日就要暴雨倾盆。
少时,张林先冲澡,再泡了会儿温水,躺在浴房的竹席上一边处理文札一边享受跪在身后的少女按摩。
房间里放着还没化水的冰,温度清爽无比。
“爷,今儿姐姐们在说你下令整治寺庙的事儿呢,她们担心会不会亵渎神佛。”
张林顿了顿,反问道:“那你担不担心?”
刘倩儿小手在男人肩膀脖颈处用力『揉』按,小声道:“奴奴也不知道,不过有些和尚的确蛮讨厌的。以前我和弟弟南下逃灾的时候,路过寺庙想要口吃的,和尚们不但不给,还对我们拳打脚踢,凶得很。”
张林搁下笔,拍拍她小手,宽慰道:“也不能全数一竿子打死,沙门也有好坏之分,只不过这世道啊把他们都惯坏了。”
“嗯。”刘倩儿重重地应了声,又问道:“爷,要不要给你抹精油?”
“今儿算了,明天吧。去看看你红云姐睡了没,今儿我去她房里。”
“嗯。”刘倩儿随即跳下竹床,洗干净手后,小跑过去。
少时便会,说红云姐姐还没睡,已经留了门。
张林把文札批完,着丫鬟送去秘书署,随后才由刘倩儿引灯去往陶红云的小院。
陶红云笑脸盈盈地迎他进房,边替他宽衣边问道:“爷在外忙一天,累了吧?”
“累得很,可没以前在大王乡里当个土财主舒服。”张林回忆道:“不过那时候老是担心会被人欺负,现在可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陶红云笑道:“那时候怎能想到现在,还记得爷对我们说要造反的时候,奴家们心里可都怕的要死。”
张林呵呵着把女人拉到床榻上,女人轻轻靠在他宽厚胸膛上,手按在心口,感受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
“现在还怕不怕了?”
“不怕。”
张林吓唬她道:“朝廷若是南调西军,从广南、江西、淮南三面来剿灭的话,可组织至少五十万的军队,而我义军算上常备军也不过八万数。你怎么就不怕了?”
陶红云轻轻拍他道:“爷别吓奴家,谁不知道军器监的火炮厉害,前番七千人打败八万禁军,咱们若有八万人,打败朝廷八十万军队也正常。”
“唔,你这小嘴儿真会说,爷亲亲。”张林哈哈一笑,凑去大嘴,女人亦是闭上双目,睫『毛』颤颤让男人品尝香舌。
由于女人来了月事,二人只亲亲热热一番就熄灯安歇。
这时代的大户人家若是三妻四妾,往往会给各房女子制作一个绿牌。若是老爷想去那房女子过夜,就饭后翻开写女子名字的绿牌,若是绿牌未翻之前就背过来,那就说女子身体不便行房。
张林也没立这个规矩,想去哪房睡就去哪房,有时候两三个凑一块儿过夜也正常。再者,他要女子侍寝并非一定要啪啪啪,有时候抱着女人睡觉就很满足。
在他心中,这才是一个家的样子,弄什么牌子那不成『妓』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