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在这几天内，带给我的意外太多了。”

“明明之前都不是这个样子，怎么突然就完全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真的是他吗？”

看着不远处变得有些陌生的少年，牛破天心情有些复杂的说道。

想到这些年看着江望一路艰难的修行，还有外宗里那些明里暗里对其的嘲讽声音，一桩桩一件件的，他都全部看在眼里，可就算想帮也实在是帮不到太多。

此刻，牛破天突然看着自己印象里那个少年仿佛一瞬间得到了机缘，实力朝着一个他从前不敢设想的地方前进。

此刻，他震惊的情绪中夹杂着难有的欣喜，脸色也在不断的变化着。

“有老夫看着，你就别多虑了。”

“既然还有些疑惑，不如就好好看下去吧。”

看着牛破天不停变换着的神色，仿佛把情绪都显示在了脸上似的，瞥了眼，聂常渊语气依旧淡然地说道。

同时，把几个被江望打成黑烟的邪影吸了过来，凝成一颗黑色的沙粒收回袖口。

之后淡淡的法力包裹着他的身体，也不再去关注牛破天的复杂情绪，他抱着双臂，身影再一次进入了虚空。

转眼间就彻底失去了他的气息。

而这一次遁入虚空的他，也不会再让牛破天轻易找到他了，毕竟他可不想在观察着下方江望的动作时，被人随便就给打扰到。

“短短几日时间而已。”

“你小子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丝毫没在意身边消失不见的身影，此时的牛破天还在嘴边喃喃道。

不过同时，他也知道那人说的话很有道理，于是随即也和那人一样，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邪影包围之下那少年的身上。

......

“邪影变得越来越多了，快要被它们淹没了。”

“难道又是那人还在搞鬼？不然，这些黑影又怎会突然暴增？”

“...”

“可恶，你们这些鬼东西，一个个都没完没了了是吧！”

在如潮水般的邪影的包围圈内，咬着牙坚持抵抗着攻击的江望，此刻在心中不断喊道。

自他与这些邪影接触，已经过去了一柱香的时间，而在这一柱香的时间内，为了对抗袭来的种种攻势，他的双手指骨已经不知道断裂了多少次。

在气血的修复下，断了又愈，愈了又断。

反复的过程中，他都快要失去知觉了。

如果说，刚开始遇到这种情况的他还有些疼痛的话，那么，在经历太多遍这种情况后，就算是再大的痛苦也刺激不了他太多，整个人的痛觉神经都有些麻木了。

“这些东西数量太多了，就凭我一个人，实在不可能反攻回去。”

“那人到底是想测试我什么？”

“现在，境界已经跌落到蜕凡一层了，如果再继续这样发展下去，估计坚持不了太久。”

看着周围不断的出现的魂丝攻击还有触手攻击，强行维持着站立姿态的江望声音都有些沙哑的说道。

感受着自己身体强度直线下跌，还有外界大量的邪影的攻击，江望能够预料到他跌下锻灵境会是什么结果。

就连此刻他蜕凡境的修为也难以承受这一切，就更别提什么锻灵境了。

蜕凡境肉身，他好歹可以用气血加持肉身来形成铜皮用来抵抗伤害，用蜕凡境自带的恢复力恢复受伤的部位。

可如果跌落到了锻灵境，那别说什么抵抗了，说不得，就在他跌入锻灵境的那一刹那，就会被那些邪影吃的连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