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我不要变成老头的样子,丑死了,不要不要!”
白季遥拍了拍啾啾的脑袋说道:“有声音过来了,要小声哦。”
月光下的小巷子里重新响起鞋跟与地面触碰的“哒哒”声,优菈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过来。
声音一直到白季遥面前停了下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白季遥双眼向上看了看,说道:“我啊,在听你和你的舒服大声‘密谋’呢。”
“你们劳伦斯就没有可靠一点的地方吗,得跑到大街上来才能说话?”
优菈白了白季遥一眼,没有说话。
这也得益于优菈叔父的功劳,毕竟能够把恢复劳伦斯家族五百年前的荣光成天挂在嘴边的人说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也没人回去相信。
白季遥发出了邀请,“要不……去喝点?”
优菈考虑了一番,点了点头。
“我先回宿舍一趟。”
“我陪你去。”
“好。”
返回西风骑士团宿舍,优菈换下骑士服,穿上了休闲的衣服。
优菈黑色的蕾丝花纹头绳将蓝色长发束成了单马尾,换上了白色但绣着一个很小的劳伦斯家徽的白色短袖,下半身则穿着蓝色热裤。
两条大白腿哪怕是在黑夜也能闪瞎白季遥的双眼。
晶莹小巧的脚丫拖着一双水晶凉鞋,小巧可爱的指甲盖上涂上了淡淡的粉色。
白季遥眼睛瞪得像铜铃,开口就有点结巴。
“就、就穿这样?”
优菈竖起食指放在白季遥眼前说:“随意对别人的穿戴评头论足,是在看不起我,还是觉得我不够好看?”
“这个仇,我记下了。”
白季遥连忙回道:“好看,当然好看,我只是……只是被你突然的改变给惊艳到了。”
优菈甩了一下脑袋,蓝色长发飘过白季遥的胸前。
“算你还会说话。”
“走啊,愣着干嘛?”优菈回头催促道:“不是说你请客喝酒吗?”
“哦哦。”白季遥快步向前走到了优菈的左边,问道:“你就不怕你喝醉没办法回宿舍……”
“怕什么。”优菈豪爽的说:“就算是喝醉了,我爬也能爬回宿舍。”
白季遥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女中豪杰。”
……
派蒙和荧还有温迪在猎鹿人餐馆饱餐一顿,温迪跑去天使的馈赠卖唱去了,荧和派蒙还在街上瞎晃悠。
“快看,快看!”
派蒙前一秒还在摸着自己有点鼓鼓的肚皮,下一刻双手揪着荧的头发。
“派蒙,一直这么揪我的头发可是会秃顶的,我可不想这么年轻就秃顶啊~”
“不是的!”派蒙着急的说道:“你看那边,白季遥好像在跟一个漂亮的女孩子逛街欸。”
“是吗?”
荧一下来了精神,问道:“他不是说明天和我们一起去蒙德大教堂取琴吗,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和别的女孩子逛街。”
“难道说,他吃到一半开溜,就是为了和别的女孩儿约会?”
荧若有所思,但不忘为白季遥说话:“应该不是吧,他找那个女孩应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是吗?”派蒙半信半疑。
远处优菈用手背捂着自己的嘴巴,优雅兼具着爽朗的笑着,“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么多有意思的笑话啊。”
“让我看看你肚子里都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能说会道。”
派蒙看着两人说说笑笑走向远处,还是疑惑的说:“这也算是重要的事吗?”
“应该……”荧难为道:“不算吧。”
“说不定是要去其他地方才会商量重要的事情,毕竟重要的事情不能走在路上说啊。”
“这个倒是。”派蒙用手支着下巴评论道:“可他们看起来太亲密了一点。”
“我记得我们每天接取冒险家委托的时候,遇到那个看起来怪怪的,但很热心的女孩菲谢尔还有她的宠物奥兹,经常提起白季遥欸。”
“嗯……好像是的。”荧渐渐的怀疑自己之前为白季遥辩解的话了。
“菲谢尔也是一个好女孩儿欸。”派蒙感叹道:“不但长得可爱,性格活泼,除了说的话有点听不懂之外,其他都挺好的。”
“是啊。”
派蒙沉默了几秒,然后很郑重的向荧问道:“那你说,白季遥这样的作法,算不算渣男?”
“渣男?”靓女疑惑,问道:“你从什么地方看到的这些东西?”
派蒙指着上城区西风骑士团的方向说:“就在西风骑士团的图书馆里啊。”
“你每次去那里借阅古籍的时候,我也没闲着呀。”
“嗯?”
“哦,我在看《少女的犹豫》,《恋爱这点小事的烦恼》,《我的学姐是兔女郎,但不怎么喜欢我该怎么办》这些书。”
“我怎么感觉你都在看一些不太营养的书,还有骑士团的图书馆里真的有这种书吗?”
“有的!”派蒙肯定道:“我就在丽莎姐姐那边找到的,都被她藏在了一个角落,不过都被我找到啦?”
荧的脑海中浮现了丽莎慵懒但睿智的样子,那名知识渊博的魔法师,好像怎么都和这些书不太搭边的样子。
“是丽莎的书吗?”
派蒙摊手,反问道:“不然呢,在那座图书馆里,除了丽莎能把自己的书藏在借书台子下边的角落,谁还有这样的权利呢?”
“阿嚏!”
骑士团代理团长办公室的灯光还未熄灭,琴看着窗外默默想着:都在和么晚了,是谁在念叨我呢?
……
白季遥和优菈去的还是猫尾酒馆。
只有这家酒馆的酒保和优菈能够说上几句话,并且不会因为劳伦斯的形式而讨厌优菈。
猫尾酒馆的货物被优菈的游击小队多次在丘丘人的手中挽回,酒保迪奥娜和优菈背负着同样的沉重的命运。
至于酒客……连琴团长都不会管“胡言乱语,大逆不道”的优菈,他们可没有那实力去找优菈的麻烦。
到时候要是太过火被优菈揍了,琴团长都不会替他们说话。
“老规矩,先来几杯最好的酒漱漱口吧。”
“漱口?”白季遥咽了口唾沫,“你这是要把我口袋里的摩拉全都花完吗?”
优菈瞟了一眼吟游诗人演唱的高台说:“大不了你再去唱两首歌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