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刑逼供?杜署长,开玩笑了吧?”肖思诚撇撇嘴,继续打量被规规整整摆放在箱子里一动不动的男人。
“这活儿对肖董来说倒还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不过总比那些有意思不是吗?……”杜泽嘴角翘着,突然,逡巡在盒子里的目光一滞,两根手指伸出,稳稳得从蝴蝶结中夹出一封被折成心形的粉红色信纸,慢慢展开。
只见上面端端正正写了几行大字:哥哥们,爱你们呦!礼物,随意玩弄,别客气!
杜泽额角跳了跳,忽略这段刺眼的文字,接着往下看。
……
没了……没了?!
摔!
“等等!”肖思诚止住杜泽即将将信纸扔掉的手,指着信纸下端一排浅灰色及其不显眼的小字道:“有备注!”
杜泽顺着肖思诚手指的位置仔细看,果然,还真有一行又小又浅的文字,开头赫然写着:备注。
杜泽额头青筋砰砰跳的厉害,拳头缓缓攥紧。
“看看备注了些什么。”肖思诚没在乎杜泽的反应,杨迪什么胡闹性子他们早习惯了,也就杜泽整天假装一本正经的还能跟他较真。
“备注:小可爱不配合,来点玄力试试,敏感的很呢!尽兴哦~”
肖思诚抓了抓头皮,他现在真有点怀疑这个杨迪是不是对箱子里这家伙做过些什么了。他目光复杂地盯着硕大的蝴蝶结琢磨半天,轻咳了两声才缓缓开口。
“杜署长,您怎么看?”
杜泽眉头拧着,听到肖思诚的话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显然,他脑子正快速运转,有什么东西刚刚在他脑海一闪而过。
肖思诚没得到回应也就静静等着。能站在这个房间的人,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他们平日言谈里或许瞎胡闹,或许不靠谱,但只要正经起来,他们就是所在领域的王者,无人能反驳!
“他,他的胳膊,还有这些……”蹲在箱子角落一直安安静静的坦达突然发声,让在场其他人都是一愣,齐齐盯向箱子里的人。
只见在这具好似拥有完美肌肉的身体上,一颗颗浅浅的疤痕密密麻麻遍布他整个躯干。不仔细看,那些疤痕近乎与他的皮肤融为一体,还真是不容易被发现。
还有多半掩映在蝴蝶结绸布下的那只手臂的位置,此时空空如也。
从战场到这里不超四十小时,影像资料显示出这场战役的惨烈!但这个人身上没有残留的血液,没有新鲜的伤痕,就连被切掉的那只手臂的断口处都连一丝血迹也没有。
只能看到肩膀稍微靠下的位置,一坨略微泛红的肉紧贴着中间那节断骨收紧着生长,像是重伤许久后身体早已展开了完美的自愈。
肖思诚看过那节断肢后,面露疑惑的将手指轻轻靠近一颗浅浅的疤。
“你干什么?”杜泽一惊,一把拽住他伸出去的手。
“怪怪的,这里!”肖思诚朝疤痕指了指,手指继续往前探。
“别动!知道怪还动手!”杜泽没好气道:“坦达,拿个工具来。”
“哦。”坦达起身,从西装内衬的口袋里翻找了一阵,接着,钳子、扳手、螺丝刀……一大堆工具被一件件整齐罗列到面前,看的众人嘴角忍不住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