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荷暗红色、深不见底的眼眸缓缓转动过来，盯向一直聒噪个不停的文渊，眉头微微皱了皱。

那三粒暗红像是有魔力般瞬间吸附住文渊的目光，让他焦急的呐喊渐渐失了声。

周围终于消停了，壁荷麻木的目光慢慢挪回被挤压成肉泥的三人方向，像是失了兴趣般随手一扬，三人瞬间化作大团血雾，泼洒进这片空间。

只听‘哐啷’一声，一枚闪着微光的令牌掉落在地，沾染上血迹和尘土。

壁荷只拿眼尾淡淡扫了眼那令牌便收回了目光，转身便要离开。却不料，一只手再次抓住了她冰凉的手。

文渊眸底同样有些赤红，只是与壁荷不同，他的红，明显是用力过猛，眼底充血所致。

冲破精神桎梏显然消耗了他大量心神，他额角还沁着汗，但抓住壁荷的手却异常用力。他不能放手，绝对不能放手，他知道！

“荷儿，我是师尊，文渊，是文渊啊！你醒醒，快醒过来！”

文渊紧紧注视着壁荷深邃寒冷的眼眸，一遍一遍低唤。

壁荷脑袋歪了歪，对阻挡自己去路的人十分不满。但她没有对文渊出手，只是眉头轻轻蹙起，用以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几里外的了望台上，王德顺和何德隆等人站在那里，手里拿着望远镜，静静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面色各异。

自壁荷虐杀了那条会飞的蛇，转身进了第三战区，何德隆就想带兵过来支援，却被匆匆赶到的王德顺拦了下来。

没有说具体原因，王德顺只带着他站上了了望台，拿起望远镜，两人便一言不发静静看到了现在。

也直到现在，超出认知的敌人全部死了，何德隆才放下望远镜，目光复杂的看向王德顺，艰难的问出第一句话。

“那是何必吗？”

王德顺也讶异，这同样是他第一次看到老大以这样的方势战斗。上次在M国军事指挥中心，老大也只是表现的武力值逆天了些而已。

而刚刚的场面，早已超出了正常人所能做到的认知范围。

但老大与修真家族的联系他是知道的，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属于他们修者的战斗。王德顺这样想着。

也便将自己知道的大概跟何老爷子叙述了一遍。

看着何德隆逐渐变化的脸色，王德顺大概能理解老爷子的心情。毕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起来的孩子，竟有如此不为人知的一幕，却是心情复杂。

不光老爷子，他自己心情也十分复杂。

刚刚的场面太过血腥，这样的手段作风早已超出了老大在王德顺心里原本的样子。假若不是老大，他会以为这样的事只有心理变态，杀人如麻的人才能干的出来。

这心里得有多大的恨，多大的怨，才会将人挫骨扬灰啊！

何德隆现在却是心情复杂，但与王德顺想的不同，他盯着壁荷的方向若有所思。

他还记得小时候的何必，憨傻耿直的样子。

何德隆收拾起纷乱的情绪，低低开口。

“我们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