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鹏浑身的气息也变了个样。他微眯起眼细细回忆着：“主人当时身体状态很虚弱，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闭目调息。直到……”

“直到什么？”对鹏的突然卡壳白泽表示很不满，他凶巴巴冲鹏吼道。

原本就对一直守护在主人身边，却在危险时刻没能保护好主人的鹏心存抱怨。此时，对于鹏的吞吞吐吐，白泽内心的郁气更是想要冲胸而出，暴怒一番。

但碧荷就在身边，当她想起前世的记忆，他此时的怒火就没有脸再发下去。

毕竟当时，没能保护好主人的除了鹏，还有自己。

周围能看到鹏的灵体虚影的不多，其中自然不包括陈秋生、古燕、古城等人。

年轻一辈的修为实力实在差得远，让他们跟在身边，也是为了避免再一次发生家族被屠，他们能侥幸活下去，几大家族也不至于后继无人。

此时，看着白泽气鼓鼓朝着空气抱怨，几人面面相去，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现场的氛围又不允许他们随便开口。毕竟实力太差，万一惹火了大佬，一巴掌拍过来，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但不开口不代表私底下不会有什么动作。毕竟陈秋生着实不是个能闲得住的人。

就见他悄悄向古燕等人挪近后，从裤子口袋掏出个小本本，还有支签字笔，一边观察着四周动态，一边竖着耳朵继续听白泽说什么，一边运笔如飞，在小本本上写小纸条。

‘你们看得见白泽在跟谁说话吗？’

古燕看到小纸条拧了拧眉，暗地掐了陈秋生一把，想让他消停点。但周围气氛实在太严肃，让她不敢太大动作。

陈秋生没感觉疼，他手上笔继续刷刷刷写个不停。

鹏被白泽带着怨念的眼神死死盯着，心底的愧疚和痛苦一点点蔓延。

“说啊！”白泽咄咄逼人的声音继续响起。

鹏收敛了些情绪再开口：“直到大陆突然动荡，海水倒流，山石万物像被外力牵引，天地都变了颜色，主人才渐渐醒了过来。”

“我记得，主人再睁眼的时候浑身气息有些不一样。但因为路途已到，主人脱离我飞身而起，并要求我退出那一范围，我当时情绪太过激动，所以感觉不真切。”

“但隐约还记得，主人眉间同样出现了三颗暗红色图腾。”说到这，鹏的目光朝碧荷额间瞟了瞟，接收到文渊警告的眼神后迅速收回，再继续描述。

“主人当时让我离开，但我不想走，主人已经很虚弱了，我没法留她一人在那独自离开。所以，我就一直在恶魔之眼外徘徊。”

“但主人直接调动了周围的海水，强力压下外力牵引，将我向外一直推出很远很远。”

鹏的记忆里全是苦涩，话语里也饱含了苦涩：“我当时已是鲲的模样，没有翅膀，我努力往主人的方向游，但不管怎么前进都靠近不了一分，只能眼睁睁开着主人逐渐在我眼前消失。”

“直到很久以后，回想起那时的画面我才意识到哪里不对。”鹏微微拧起眉，抬起眼神注视向白泽和文渊，还有碧荷。

“什么意思？”

“哪里不对？”

“怎么不对？”

三人齐齐出声问道。

“主人当时已经十分虚弱，体内几乎无法存续灵力。那当时那股压制外力的灵力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