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铁小虎的威逼下,常金阳极不情愿地把劳力士手表丢回到酒窖附近的灌木丛里。
然而事情并非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就在丢掉手表的第二天下午,铁小虎接到了鲁哥打过来的电话。
“小兄弟,出事了。要是有人问你杜康古酿的事情,千万别说卖过给我。”
“怎么回事,鲁哥你说说清楚。”
“我是看在你们心地善良的份上这才通知你的。实话告诉你吧,那个酒根本不叫杜康古酿,就是市场上两百块钱一瓶的王子酒。因为在酒窖里藏了几年,味道跟飞天酒差不多。我从你手里八十块钱买过来,换上飞天酒的包装,一千三百块钱出手。”
“你咋知道在酒窖里藏了几年?”
“小虎兄弟你太傻了,我是开饭店的,什么样的酒尝一口还能不知道吗?啥都不用说了,常金阳头一天拿过来,哥就知道这酒来路不正。用这种方法卖假酒的不止一家,现在邻省的案子已经查出来了,估摸着王子酒的源头就在你们那里,我和老板娘已经关了店,准备去外地避避风头。”
“好了不说了小虎兄弟,你和金阳兄弟好自为之。要是有人问起酒的事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了。那酒不是孬酒,只是以次充好而已。我知道卖假酒的人不会是你,谁会两百块钱买进来,八十块钱卖出去的?火车进站我要走了,不管谁问起来,就说你们和我素不相识。”
唠唠叨叨说了一大通话,鲁哥挂断电话。
重新拨过去,显示手机关机。
“完了小虎哥,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身上有白布条吗?我给江小翠写封遗书。”常金阳咬着手指头问铁小虎。
“瘪犊子常金阳,啥时候了还开玩笑?”
“嘿嘿嘿,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鲁哥店都不要了,这就说明事态很严重啊。”
“你还知道严重?让你扔手表丢错了吗?”
常金阳挠挠头皮:“错不错现在还不知道,我现在就知道损失了一大笔钱。”
气得铁小虎一脚踹在常金阳的屁股蛋子上:“鼠目寸光的瘪犊子,手表是在酒窖边上捡的,现在两处酒窖全都空了。两者之间的关系还没弄清楚吗?”
“我要是弄得清楚还能跟着你混?事已至此啥都不用说了,你就说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办?”常金阳骑到树桠子上,晃荡着两条小短腿问。
鲁哥说假酒源头就在这里,难道崔四旺真是酒窖主人?两处酒窖里差不多三百坛酒,一坛子酒装十瓶的话就是三千多瓶。按照两百块钱成本价计算,那就是六十多万块钱。
这么大手笔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崔大旺是百盛酒业大老板,崔四旺批发羊毛。除了崔家兄弟之外,恐怕整个大青山里没有第二个人拥有这样的实力。
鼎香楼就是被假酒害惨了的,仝小芹说崔大旺卖假酒,莫非深山酒窖真与崔家兄弟有关?
曹颖丢下仝小芹住进普济医院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是知道崔家兄弟不好惹,为了躲避仇家装成神经病的吗?
菜谱……
可能是仝小芹提起过的那个菜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