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崔金宝的怂样,常金阳乐得捂着嘴笑。
“小虎哥,我姐跟我姐夫……呸呸呸弄错人了,小虎哥你才是我牛金阳的亲姐夫。哎哎哎……从这个角度看,像不像牛二跟他媳妇儿吵架?”
铁小虎没理他。
这家伙背着手,围着牛巧儿和崔金宝转了一圈,自言自语地嘀咕:“嘿嘿嘿巧了,牛二也姓牛,合着姓牛的都这么牛啊?”
“都牛你个大头鬼,牛二是他那样子的。”
铁小虎揪住常金阳的衣领子,拖死狗那样把他拽了回来。
“就知道跪就知道跪,不会自己爬起来呀!?”
牛巧儿转着手腕子骂。
“巧巧现在还不能起来。我不应该调查你,我惹你生气是我不对。”
我勒个去,崔金宝的神逻辑,直接把铁小虎气到厥倒。
“兄弟看见了吧?你说哥哥我要不要过去踹他几脚?”铁小虎搂住常金阳的脖子。
“要要要,不打不成器。”常金阳连连点头。
铁小虎照着常金阳的脑门子噼里啪啦一通猛拍:“不成器关我啥事?哥哥我现在什么身份?这小子拉着你姐的小手儿不放,老子要不要弄点颜色给他嗒嗒?”
“对对对,小虎哥你不说我倒忘了。你现在是我亲姐夫,牛巧儿是你未婚妻。那小子抱着你没过门的媳妇儿撒娇,不办他天理不容。”常金阳搓搓手,坏笑着走了过去。
“没出息的东西,老崔家的脸被你丢光了!”
一声暴喝从天而降,好似初春的惊雷,撕裂了夜的宁静。
“你谁啊你?咋咋呼呼关你屁事?”
想要阻拦已然不及,常金阳歪着瘦皮猴脑袋,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一股大力席卷而至,常金阳的小身板刚刚挨到越野车,就像触到弹簧那样摔了回来。
铁小虎不敢怠慢,托住常金阳的后腰,扶他站好。
“得得得,要干架是吧?”常金阳往他自己的掌心里捶了两拳,小手一挥喊道:“这家伙力气大,小虎哥弄他。”
“得了吧兔崽子,总有一天你会死在这张臭嘴巴上。”铁小虎拉住常金阳。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
略微定了定神,就见一个腰板笔直的中年汉子从越野车边上闪了出来。
崔金宝呲溜站起身,捧着牛巧儿的手舍不得放,他低低地说:“巧巧我四叔来了,待会儿再跟你解释。”
“还要解释什么?我有未婚夫了,以后不许再来骚扰我。”
牛巧儿把手一甩,气呼呼走过来,挽着铁小虎的胳膊,头一扬说:“老公我们走,去清江饭店吃大餐去。”
“等等我呀姐姐姐夫。”常金阳屁颠屁颠跟过来,小脑袋靠在牛巧儿的肩膀上。
“都给我站住。”
沉闷的男人声音,震得人耳膜发胀。
停住脚步,铁小虎缓缓转过头来,眼皮子都没有抬起来,他冷冷地说:“跟我们说话的吗?”
“四叔,都是误会,是我把巧巧惹生气的。”
崔金宝腿脚乱颤,挡住腰板笔直的中年男人。
常金阳指了指手腕子,丢给铁小虎一个眼神。
铁小虎点了点头。
两人心知肚明,来人就是崔四旺,劳力士手表的主人。
说得更透彻些,那两处深山酒窖就是他的。
“误会不误会,现在还重要吗?”崔四旺瞪住崔金宝,一字一顿地说:“你是崔家子弟,要记得你的身份。”
“记记记…记得,娘的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四叔,我们快点进去吧。”
崔金宝好像很怕他四叔。
“急什么?”崔四旺把崔金宝拨到一边,瞥了众人一眼,沉声说道:“我道何方妖孽,原来是清江饭店里的厨子。金宝,你爹跺一脚,整座清江市都得颤三颤。跪舔老崔家的人多了去了,堂堂羊毛市场的少东家,这种女人值得你这么做吗?”
卧槽。
卧槽卧槽卧槽。
别说牛巧儿了,就连铁小虎都气到吐血。
清江饭店是清江市最高档的老牌大饭店。
无论达官显贵还是国际名人,任谁来了都得往清江饭店里去。
崔四旺竟然不把清江饭店放在眼里,还把穷总器重的牛总监说成做饭烧菜的厨子。
“姐,那个人说你是做菜的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