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后来是怎么克制住自己……很难受吧？”克制自己不去吸食血液，那对于顾北陌来说，会和很痛苦吧。

赵清雅很难想象，他不来到M国的之前那几年，究竟是怎样度过的。

看着顾北陌脸上云淡风轻的样子，赵清雅心里头越是沉重，压抑得有些踹不过气来了。

“那时候家附近有医院，医院里面有血浆，我只能在晚上的时候偷偷过去。除了这个，那些动物的血制品也是我最爱吃的，虽然是凝固的血液，但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如果没有压制住自己吸血的冲动，顾北陌估计自己现在不会坐在这儿和赵清雅聊天了。

“那，是每天都去吗？不会被医院里的人发现？”赵清雅不知道吸血鬼对血液的渴望有多大，但也知道医院里的血库不是想进去就能进去，他进去的时候，会不会被人发现？

就算是当时的条件没有现在的好，那监控什么的，可能也会拍到顾北陌的身影。

顾北陌：“没有。那时候没有现在的设备这么好，医院里的监控不多，加上又是夜晚，我隐藏得很好，他们没有发现我。”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顾北陌不想再去回忆那段往事。

怕赵清雅会再追问下去，顾北陌转移话题，“我自己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可还是被人发现了。猜猜，那个发现的人是谁？”

“骆亦冥呗，除了他还有谁！”

赵清雅来M国就是跟着骆亦冥一起来的，顾北陌的事他都知道，赵清雅最先想到的，也就是骆亦冥了。

一下子就被赵清雅才出来，顾北陌撇嘴，“有一次我在房间里喝偷来的血浆，没想到会被他给发现了。他说我要是不和他说，就要把这件事告诉我妈妈，让全家人都知道。我已害怕，就把所有事情告诉骆亦冥了。”

当时也是逼不得已，要是早知道骆亦冥这家伙是估计站在窗口等着，他才不会傻傻的把血浆带会到家里。

赵清雅：“其实，他也挺不错的。作为朋友，他很仗义。”

“嗯，确实。”

骆亦冥确实是很仗义，顾北陌是吸血鬼如果换作是别人，应该都会觉得他是个异类，会把他赶走，或是把他交给那些坏人吧。

庆幸，骆亦冥对顾北陌真的很好，当时两个人还那么小，赵清雅难以想象他们之后是怎样度过的。

“除了医院里的血浆，那要是你不在家里呢？又或者是，搬家了。”赵清雅记得，在赵家搬家后，顾家也搬走了，去了帝都。

“这个，我，可以不说吗？”顾北陌不敢去看赵清雅的眼睛，可又忍不住去看她的反应。

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眼睛，在赵清雅那边是看不到，但顾北陌的眼睛一直留意着赵清雅。

后来他们确实搬家了，正因为如此，在顾北陌未进入到B.H.之前，顾北陌经常会有压制不住自己吸血的欲望。

那段时间，是顾北陌最不想回忆的，现在还没有准备好要怎么去和赵清雅说。

“呃，要是不想说，那就不说了，我们换个话题？”

伸出手，握住顾北陌的手。赵清雅不像顾北陌那样，冰凉的小手在触碰到顾北陌手时，顾北陌身体微微抖了一下，手腕反过来握住赵清雅的手。

顾北陌：“等我以后想好了，再告诉你，好不好？”

“好。”既然顾北陌不想说，那就不说了，赵清雅也没觉得这是自己必须要知道的事，顾北陌不想说，那就不说，他想让自己知道，总有一天会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