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王,不知这般兴师动众,来到小老儿的家门口所谓何事?”
风灵江水神,是风灵关方圆一千里内唯一的金丹正神。
与风灵关老将陈茂关系密切,且作为吴国第一江的水神,自身实力也是不俗,故而魏浩并没有带人直奔风灵江,而是在将周围那些能讨伐的筑基神庙,通通先拔出,家资香火,全进了他的腰包,这个三里坡土地庙,是距离风灵江最近,也是最后一个筑基期神祗了。
之前魏浩拔出其他筑基期神庙时,风灵江水神,都没有出面,这一次是他面前的最后一个了,魏浩想看看他会不会热不住出手相助。
毕竟和老将陈茂守望相助,又有风灵关为地利优势,魏浩想要收拾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奉三皇子旨意,吴国山水神祗,多年来不思尽忠职守,保一方平安,只知妖言惑众,蛊惑人心,故而其特命我扫清寰宇”
魏浩现在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这种颠倒黑白,冠冕堂皇的话,他说的是越来越顺了。
其看着眼前这个只有筑基修为,且还是阴魂之身,因香火功德愿力,方可久在白日现身的三里坡白胡子老头,心中满是感慨。
“爷爷,和他这妖怪多说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咱们周围的神庙,皆已经被他们扫平干净了,其中神祗,不是被打破金身,抄家破庙,就是倾其所有,苟延残喘,生不如死。今日咱们便和他拼了吧!朗朗乾坤,公理何存?”
这位土地神小老儿还没说什么,其旁边站立的少年都是义愤填膺得很,魏浩观其修为不过在练气中期徘徊,他随便派个阴兵就能把他收拾了。
这位土地公倒并没有向其孙儿那般冲动,毕竟是人老精,马老滑了,魏浩率五百阴兵将他这个小小的土地庙团团围住,其心里明白,自家就是想拼都没资格。
且不说身为主帅的魏浩修为神通如何,就是那些阴兵,观其外放的气息,皆都不逊于他,虽然若是单打独斗,他这么多年的香火供奉也不是白吃的,但以一敌五百,这不亚于痴人说梦。
魏浩的行动,他们不是不知道,其给风灵江也发过求救信,但迟迟没有回信,有一些血勇的筑基期小神,不愿意坐以待毙,联合起来,不下二三十位,想着和魏浩拼个鱼死网破。
但哪曾想,魏浩知道后,爱惜自家阴兵,让他们原地保护好白晓静的轿榻,他自己一个妖,上了群神聚集的牛头山,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其便回来了,而那山野上,遍地则是,那些小神挥洒流干的金血。
至于尸首,则都被魏浩将外面镀得香火功德扒了下来,收入囊中,其余家资,其便让手下阴兵一家一家的抄。
经此一役后,风灵江附近的大小野神,无不胆战心惊,或是束手就擒,或是连夜带好全部家资,向魏浩投诚。
这些投降的正神,野神,日子也不好过,多年的积蓄没了不说,就连身上的镀金也被魏浩活活剥了去,那般疼痛暂且不提,活剥金身之后的神祗,哪里还有余力反抗,没个十年八年的身上的伤都养不好。
故而魏浩也就不怕他们出尔反尔的作乱,留他们一命也没什么,反正吴国那么大,光靠其石头山的几个人,也看管不过来。
“三里坡土地你是怎么想的?降还是战?”
魏浩把玩着手中金红的纸扇,很有耐心的,笑吟吟地询问着面前的白胡子老头。
这把纸扇的扇骨是魏浩在九灵到弄出来的,这么多年其一直当个念想,既没有变卖,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涂画扇面,炼制完全加以使用。
当日他在牛头山屠了众神后,看着满地神血,脑中精光一闪,便将其中精华,吸附了过来,以血为墨,再这空白的扇面上,正面花了一片鲜艳的珊瑚,一条活灵活现的彩虹鱼在珊瑚从中休息。
背面是魏浩记忆中李子晴的样子,按理说魏浩不精丹青,画艺一般,可是这副扇面却是出奇的形神兼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