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优泽在我百般请求之下才同意带着我一起,但是我通过他严肃的面孔已经能够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怎么说呢?他在电话里说的“三鼎局”又是什么东西?
张优泽好似感觉到了我疑惑的目光,转过脸看着我说:“待会进去了,你只能跟在我的后面,哪里都不能去,能做到吗?”
张优泽的声音是冷静地,但是他说话的表情已经明显的告诉我事情那个所谓的三鼎局没有那么简单,于是我开口道:“张局,那个三鼎局,到底是什么?”
张优泽瞥了我一眼,眼睛再一次直视着前方,说:“在费城,酒吧,会所,夜总会等娱乐场所,每个场子都有自己的靠山,每个场所里都有自己的头目,但是在道上混的,难免会有些摩擦和矛盾,费城在十几年前就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旦两个以上的场合出现不可解决的矛盾,就会摆三鼎局来解决。”
“所以呢?那是做什么的?不会是几百号人物聚集在一起打打杀杀的吧?”想到以前看的古惑仔里面的片段,顿时眼前出现了血溅当场的场景,双腿忍不住发颤起来.
“那都是几十年前的规矩了,在当代,杀人罪愚蠢的方式,就是见血,大家真的斗起来,都是杀人不用刀的。”张优泽声音冷漠,表情平淡,好似在说一件极其微不足道的事情,“三鼎局,就是出现矛盾的两方派出各方代表出来,赌三次。”
我轻轻地吁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打打杀杀,赌博而言,不是大事。
“但是,赌博的方式有很多种,”张优泽继续说道:“一般情况下,会选择桌球,筛子,梭哈,牌九等方式,特殊情况下还会赌人体的器官,不过那倒是少见,因为费城自立下这个规矩以来,三鼎局只出现过一次,想一想,那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人体的器官?”我惊讶的看着张优泽,“那万一输了,赢得那方要对方的眼睛,是不是……”
“是的,如果输了,要么滚出费城,永远不要跟赢得这一方作对,要么,让赢得那方拿走身体的一部分,作为继续留下来的资格,当然,如果不滚,留下来,也是生不如死。”张优泽缓缓解释道。
“为什么?为什么是生不如死?难道残疾了还要被歧视吗?”我着急的问。
“不仅仅如此,”张优泽再一次的瞥了我一眼,继续说:“多多,我虽然公职人员,但是道上的事情,或多或少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其潜规则和残忍的程度不比现今社会低多少,所以,我建议你不要跟我过去,我保证,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怎么样?”
我看着张优泽,这才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了酒吧街的后街了,想着夏浩宇此时此刻可能正在和一群人玩着赌博的游戏,我的小心肝就“砰砰砰砰”的跳个不停,我怕,我是真的怕,万一那群找他麻烦的人要了他的某个器官……我……我岂不是要跟残疾人在一起?
这个时候,我怎么能退缩?难道还像上次金链子那样呆在背后看着他往自己嘴里灌酒吗?我想,我做不到。
“你让我跟你一起过去吧,我就跟在你后面,我保证一句话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行吗?”我看着张优泽,想着今天倾城那种场合和往日不同,绝不可能轻易蒙混过去,只能哀求张优泽带我一起。
张优泽看着我,他的眼神里带着轻微的怜惜,我知道他肯定又要说那些劝慰我的言语了,于是,我张开嘴,说:“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了,拜托。”
张优泽脸上露出了惊讶,看着我说:“多多,我不带你进去,是因为,我担心你看到了一个人有着截然相反的两面,会受不了,是想,如果你待会看到的夏浩宇,不再是那个在你面前的夏浩宇,你会怎么办?”
“我不在乎,他是我的男人,我必须进去,如果真的会要身体的器官,我会在那之前劝他离开。”我果断的说。可是我的双腿忍不住的发抖,夏浩宇会怎么样?他到底会怎么样?
“好,我带你进去,”张优泽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着我说,“记住了,这里是男人的天地,你,不要轻易插手,明白?”
我点了点头,打开车门跟上张优泽的脚步,转身走进了巷子里,朝着倾城的位置走去。
下午四点钟,我和张优泽从倾城的后门走了进去,开门的两名男子看到张优泽时脸上露出了敬畏的表情,看到了我之后,脸上的表情则转为了惊讶,进了倾城的时候我便听到了后面两名男子小声嘀咕:今天***见鬼了,怎么会有女人出现?
我偷偷地瞥了一眼张优泽的面孔,发现他的神情是波澜不惊的,便装作无事继续更在他的身后,朝二楼的楼梯上走去。
走到二楼的走廊上,朝一楼一看,顿时吓傻了我的眼,倾城的大厅里明显的拜访着两个长桌,长桌上放着红色的绒布,绒布上摆放着香槟和水果,两个长桌面对面的摆放着,另外一个桌子与这两个桌子呈现出九十度的转角,好似比赛的评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