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段无涯喊了一声。
春眠本在一旁愣神,他8岁就被带回了玉春楼,能被段无雪赏识的,可不是个傻子,当然,他也不是个疯子,所以理解不了灵仙说话如此跳跃到底在说些什么。
彼时,他听到心中文雅的男神呼唤自己的名字,竟然恍惚到忘了摆一个妖艳的姿势。
“殿下?您叫我?”春眠带着他平生最讨厌的黑眼圈看着段无涯。
段无涯点了点头,询问道“昨夜灵仙跟你说了什么就着急跑出去了。这么晚了她难道要夜宿玉春楼不成?”
段无雪听段无涯如此说道,倒也想起来这天色马上就要亮了,可灵仙却是不见踪影。
春眠想了想,按照灵仙的意思,她此时应该确实是在断案,可是不是在于春楼他也说不清楚。
“昨天她的确说了句要去断案,可她说来说去的,我也听不懂她要去哪。”
绣坊,寺庙,玉春楼?春眠一夜未睡,脑子果然有些沉重。
段无雪被声音吵醒,从一旁缓缓坐起,揉了揉晴明穴,许是受不住刺眼的光亮,他只强撑着睁开一只眼睛望这司乐说道“去玉春楼找找,让她查案,不是让她玩命。传她回去休息。”
“是。”司乐点头回道。
段无涯瞧着两人一身的酒气,骑马回去委实引人注目,失笑说道“若风,你回府里取两件干净衣服来。”
转头对着段无雪继续说道“你我二人还是在这里等着的好,免得回去碰上太子他们又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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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厢,灵仙的脑子昏昏沉沉,屋外第一束刺眼的光亮打在了她的眼睛上,她迷迷糊糊的从昏睡中醒来,彼时的天地好像来了一个大反转,她眼前是竖着的泥瓦地面,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醒了?”
清冷的声音响起,这声音灵仙委实熟悉,不是落海安还能是谁。
彼时她的脖子因为受到重击,想侧头去看但却疼痛无比,她试图扭了扭身子,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竟然被人早早捆住了,而她本人正倒在地上睡了一宿。
“你能先扶我起来吗?”灵仙灿灿说道,她已然如此自然知道落海安也是如此,何苦还问这话,无奈之下,她学着一只蚕蛹一样往落海安身边挪动,试图依仗着落海安的身子一点一点的蹭上去。
而落海安在另一边也使着力气背过身去用胳膊将灵仙拖了起来。
灵仙第一次被人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重新坐了起来。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这屋子不大,且窗户纸都用了黑墨泼上,只有眼前的门缝露出一丝丝的亮光。
而在她和落海安的两侧,还有几个同样被囚禁的女子,那几个女子未被绑手绑脚却怪怪的坐在地上,一边绣着荷包一边啃着窝窝头。
“你若不来,我还以为是你使了个诈,骗我入了贼窝呢。”落海安冷声说道。
灵仙身子一机灵,落海安自己被抓还不是她任性非要自己出门。
她皱眉侧头一看,落海安的脸上竟然是一巴掌红印子,那大手的指印清晰可见。一瞬间,灵仙就没了脾气。
落海安这是话糙理不糙,的确,当时若不是灵仙让她去买锦囊,她也不至于被那色眯眯的老秃驴抓到了这里来。
可是一码归一码,自己已经算是狭路相逢就为她两肋插刀了,让她落海安出去问问,段无涯段无雪两个恩公到现在为止得到过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