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一声惊雷伴随着落海安口中的话一听响彻在了老丞相的耳畔。

他含泪的闭上了双眼，这一生他辅天子，令诸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做了许多好事，也纵容了许多坏事。

也许，这一切无法因他的死而了结。

他的嘴角变得更加干燥，咬着牙哽咽再一次重复说道“别怪你母亲。。。。”

只这一句，门外又是一声惊雷。

“下雨了没有啊？”灵仙一边研磨，一边听着外面的雷声，“这都第二声雷了，怎么还没听到雨声。。。”

段无涯抬头轻笑“别人家的姑娘听到雷声都害怕，你就不会这个时候装一下小鸟依人，让我也显得高大一些？”

灵仙噗嗤一笑“殿下怎么还和别人比较起来了，别的女孩子怕听雷声不过是她们身边的男子也就这时候保护保护她们罢了，我不这样，不过是觉得殿下本就英明神武，时时都能护着我罢了。”

罢了罢了，兴许男人都觉得女人的魅力便是她的软弱无依，她的泪眼婆娑，她的楚楚可怜，可惜，那些魅力只有命好的女人有。

像灵仙这种出了门无依无靠的，若是这般模样早就被人卖了。

“哦？”这话听得段无涯倒是很高兴，起码这灵仙还不至于傻到看不出来自己对她好。

灵仙听着外面鼓声响起，眼瞅着子时都要过了，她一双迷离的双眼笑问道“殿下光在这里看他们的文章，就能知道谁好谁不好了？”

段无涯轻笑，自然是不能，可最起码能知上一二，他拍了拍放在最边上的一摞说道“不过是筛选一些不合格的人罢了。”

灵仙打了一个哈欠，凑近去瞧那些文章也没什么不同，段无涯这么说她又是没明白。

段无涯调侃说道“冰雪聪明的灵仙丫头也不知道了？”

灵仙翻了个白眼，说道“我是太困了嘛，情有可原，您要不想说拉倒，明天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段无涯见她撇嘴的样子，不愿再继续戏弄她了，便说道“这些文章皆出自一人之手。”

灵仙一听，困意少了一半，她凑近又仔细瞧了瞧，果然，这些文章虽有不同，字迹却完全一样，简直把人当傻子。

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段无涯侧头笑道“看懂了？”

灵仙点了点头，又直起身子看到段无涯手中的文章，她虽很少读书，但写的好不好其实放到这里面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是谁写的，写的很好啊。”灵仙笑道。

段无涯点头，也认可道“的确不错，文笔流畅不说，他提的这几个治民之本的几个点子也是务实，不似那些文章过于浮夸。”

段无涯看了看抬头，说道“沈向言。。。名字倒也不俗。”

沈向言。。。。灵仙呢喃着，这名字何止不俗，而且还很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