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心刚要上前替母亲说话,柔妃赶忙捂住了他的嘴巴,有今日一事,看来皇上早就盘算好了,这时候上去说话只有送死的份儿。
王将军的脖领和衣袖已经有些微微浸湿了,“是臣失职,臣甘愿受罚!”
王将军说的有些心虚,若是带兵攻打龟兹似乎说不过去,毕竟真是如此,鸠摩罗音也不会出现在这样的位置上。
“匈奴操纵西域小国犯我西凉边疆,龟兹也身在其中,如今龟兹大王子愿归顺我朝,你若能带兵亲自送大王子回去,朕便可饶你过错。”
“这龟兹是打还是不打?”
“没听皇上意思吗,要是王霄能辅佐鸠摩罗音上位,那就是合,若不能,那就是分。。。”
“那若真的打起来。。。王霄独身一人还有活命的份儿吗?”
“快别说了。”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皇帝没有给王霄思考的时间,喝令一声说道:“来人!把王将军的权杖送下去。”
王将军跪在台前,不暇思索的说道:“臣遵旨!”
这一声吓坏了台上面的柔妃娘娘,差点害的她又昏厥过去。
段无咎听着身边窃窃的笑声,微微偏头看着正在喝酒的落海安,对于今天这一场戏,她看的是津津有味,段无咎大致猜到了原因,但对于这样的落海安他心中也难免生一丝了恐惧。
“沈向言!”皇帝喊道。
“臣在!”沈向言双膝一扣朝着拜了一拜。
皇帝微微点头,身后的官人便上前一步,宣读圣旨“皇上有旨,沈向言体恤民情,护国有功,表德优贤,昔王令典,庸勋纪绩,列代通规,宜进中枢掌事,赐紫金鱼袋,食三千担,钦此——”
“这是官升四品啊。”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忧。”
底下的群臣一边嘲讽这王霄一边艳羡着沈向言。
沈向言甩袖叩拜,洪亮的说道:“臣领旨谢恩!”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盛宴散去,群官跪的苦不堪言,心里不敢对皇帝有什么意见,可对沈向言就不见得了。
夜已深,街上的人群还在庆贺之中,段无涯掀开窗帘,看着身后两个毛驴驾着的马车,便倾销的喝令停车。
眼瞅着后面的驴车也过不去,驴车上的人便掀开帘子去瞧。
沈向言一看是二皇子,赶忙下了马车,在段无涯的马车之下拱手说道:“下官不知二皇子在此。”段无涯轻笑着,这人也是有趣,对着皇帝和群臣刚正不阿,对着自己一个不干政的游子倒是如此客气,难道他今日起也要仰仗着灵仙,从此狐假虎威了不成。
“沈大人如今加官进爵了,怎么还用这毛驴呀。”段无涯自然不相信府里没有骏马,只是有些好奇沈向言还能说出来什么。
沈向言看了看两头毛驴,摇了摇头自嘲道:“拉车负重性温和,吃苦能劳话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