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赵瑔心想有资格被手下恭称“主上”的怎么也得是孙权、曹操那种级别的风云人物吧,哥们手下能使唤动十几个匠人,算哪门子“主上”?
“别怪我说话难听啊,您二位早晨出门掉坑里了吧?不依不饶地缠着我干麻?告诉你们,我就是一个草根,从来没有做过争霸天下逐鹿中原的梦,更不信什么大业什么万民之类的屁话。”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柴高荣慢悠悠来了一句,“柴某深为此言振奋,莫非不是出于您之口?”
“我……,别人说的,我引用可不可以?“赵瑔梗着脖子说。
“是哪位大贤之言?何以柴某从未与闻?”柴高荣走上两步咄咄而问,“怎样?遮掩不住吧?柴某委实不懂,主上既有如此伟志何以谦逊至此。”
赵瑔揉着鼻子苦笑,当初忽悠老赵说顺了嘴,现在想解释也解释不清了。“……我梦见了一位很有风骨的老人家,他说的行不行?”
“梦中得贤人授业?”柴高荣环顾室中人,然后三元、谢春风包括赵彬不约而同表态。
“嘁。”“谁信。”“石头叔家癞伢子也不信。”
“我……日啊,都把我当天才少年了。”赵瑔嘟哝说,“哥们多低调一人,怎么你们非把我当那谁。”
“此为何物?”谢春风拍了拍墙壁问。谢春风临下山前被灵虚真人叫去单独嘱时,除了切实保护好赵瑔外,帅道人还要密切观察赵瑔的一举一动并按时回报。
“墙。”赵瑔的回答干脆利落。
帅道人险些飚出一口凌霄血。两个多月间眼瞅着这幢大厦拔地而起,他的心情宛如沿着葛皂山最陡哨的笔架峰上下几个来回,从最初的不可置信到震撼再到如今心服口不服,对赵瑔的认识已经加深了几个数量级。
“莫与某东拉西扯!建此楼之法古今皆无成例,你敢说非是你独出心裁之术?”
“这个、我在梦中……”
“听听,又是贤人梦中所授。”谢春风似早已料到赵瑔会说什么,当即摊了摊手,一脸“你们看到了吧他肯定又拿贤人说事”的洞察表情。
“贺新郎、读史,玉庭琼浆,弟子规,西游记,这幢巨楼,哦,七岁时吟石灰诗。“柴高荣掰着手指细数,“诸般勾当出自谁手?”
“小官人最棒。”三元崇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