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大佬们苟且偷安,只知压榨民脂民膏。将领无能兵无战心,吏治松驰盗匪遍地。我日!这大宋不亡还没天理了。“赵瑔走到船舷处向后一指,“光天化日下杀人越货猖狂如斯,居然没人管!小民百姓想过个安稳日子怎么就这么难?莫忘记这天下不是赵家的,天下是百姓的天下。谁敢视百姓如刍狗,玛勒逼早晚自掘坟墓。”他在这里噼啪拍打船舷权当狠揍当今皇帝赵昀的小脸。谢春风却怔立不语摇摇欲坠。
哪怕顶着小谢的脑门炸个雷也没有技术宅歇斯底里愤青病发作给他的震惊更多。
听听咱赵长老都在喷啥。”狗日的贾似道这种人都能做丞相,特莫这是侮辱大宋百姓的智商!就因为有个做贵妃的姐姐,烂泥也能扶上墙?他姐的逼金的还是玉的?镶钻的?赵昀这个混蛋怎么就敢把国家安危交给贾似道这个小舅子,你自己作死也就罢了,连累百姓跟着遭秧算什么玩意,我看你还能作几年。”
“咕咚,……,”四名船伙晕了两对。
“朝堂上只有贾似道这一个滥竽充数的臭虫吗?错!恰恰相反,是特莫一窝臭虫!拨拉着数一数,除了尸位素餐作威作福,有没有范文正公这样忧乐天下的铮臣?有没有饥餐胡虏肉渴饮匈奴血的岳帅?辛稼轩活活被你们气死,文天祥……,贾似道这样误国窃权的臭虫就应该浸茅坑里淹死!哥愿赌十个银币,三五年内这厮必死于茅坑,日!换个死法还不行,必得如此,解气。”
陈老大白眼上翻,扶着舵杆软倒下去。
谢春风耳目抖擞的样子活像蹑足靠近喳喳叫麻雀的狸猫,只恨手头没有赵彬时刻在身的小纸册,好把赵瑔的话一字不落记录下来。
周秉义仿佛喝了江湖神药“”软骨散”,强打精神艰难地喘过一口气扑上去要捂赵瑔的嘴,“兄弟、兄弟,咱不说这些个。朝廷大事论不着咱们市井小民说道,喝个小酒,三不时去青楼耍一耍岂不快活。”
“大宋就是有太多像尔等这样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蠢货,真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赵瑔一指头戳周兄台脑门上,恨铁不成钢地痛斥,“强敌若虎狼,中原沦陷已久,鞑酋忽必烈已建‘中统′年号,要不了几年便是鞑子大举犯宋之时,这一切你们这些得过且过之辈只当看不见?莫以为拿片树叶遮自已的眼便以为隐身了。”
“那忽必烈不是正与阿里不哥内讧么?”周秉义自以为消息灵通,正可借此卖弄一番才智。“蒙哥死于钓鱼城下,现今他两个儿子为争汗位相互杀的天昏地暗,我等正可坐山观虎斗,无论谁输谁赢,都可削弱鞑子实力,此我大宋之幸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