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一曲天籁令人浑然忘俗,奏琴之法更是、更是别具一格,令在下耳目一新,惭愧,武昌何时有如此风雅大家而不自知,还望赐告台甫以教我等。”
“王公子有礼,小可铅山赵瑔。”雕虫小技贻笑大方,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赵小官人恨不得一脚踢死这货。玛逼仗着未婚夫的身份过来煞风景,迟早哥要跟你算这笔账。
哈,乡下小子。王冠雄轻蔑顿生,笑的更洒脱了。“原来是赵公子,失礼失礼。”此言一出,远近有人嗤笑连连。
“ 敝院每年都有一番春游雅事,赵公子既适逢其会,何不共襄盛举,呵呵,吾等不妨同临诗会,若赵公子作得一首好诗,或可得兰芳之赏佳人青睐哟。”
对赵瑔意有不屑的肯定是有一定家庭背景的学子,王冠雄看似热情的邀请包藏着祸心。这种种赵瑔熟若无睹,其一,与后世的阴险相较,宋人的表现称得上可爱。其二,他对自己的草根身份从来没自卑过,笑话他出身的装逼犯不过是在拼爹晒爹而已,躲在老子的光环下混吃等死有什么可骄傲的。
“小可只是随便转转,王公子要作诗请便。”
“容在下引介,这位乃是雷家大小姐,我两家婚书早下,年内即将成亲,今日在下邀雷小姐共游冶性。”王冠雄颇有深意地阻住雷淑贞的去路,冷不丁又问赵瑔,“赵公子与内子可是旧识?”
内内内子?赵瑔恨不能一拳砸断他的鼻梁来个满脸桃花开。仰天打了个哈哈,他清楚地知道,像王冠雄这样心高气傲出身高干家庭的家伙最受不得什么,“不瞒王公子,小可与雷小姐,……”突然发现曾令他魂不守舍的如水双眸满是哀怨与恳求,赵瑔顿了顿,“小可与雷小姐素不相识,今日一见惊为天人,可惜罗敷有夫,不然小可当甘拜在雷小姐石榴裙下。”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敢承认我们相识?赵瑔强压下心头怒火,脸上的笑意比哭还难看,“小可该称你为雷小姐还是王夫人?”
一句话激的雷淑贞娇躯微颤,她黯然垂首不语。父亲的雷霆震怒犹在眼前,难道她真能舍弃一切不顾及雷家的声誉吗?
“明白。”赵瑔退开两步。明白什么?他心中十分茫然。他一时猜不透雷淑贞的人沉默,但最起码知道自己急巴巴跑来武昌多少有些一厢情愿。”
“请留步。”王冠雄含笑留客,神色中也不掩饰胜利者的自得,他瞥过雷淑贞一眼,“赵公子少年英才,吾等望尘莫及,既然来了怎也要留下墨宝以为春游佳话嘛。”
乡野小子连抚琴也不通,不知道从哪里偷了两曲佳音,居然敢当众现丑。王冠雄的眼神居高临下,连用来伪装的雍容笑意也懒得再去费心。为今日诗会大发异彩,他托人作了几首诗词准备一鸣惊人力压同窗出风头,正巧有赵瑔这个不开眼的小子接近雷淑贞触了他的霉头,所以他要用诗会为由狠狠羞辱对方,狗尾巴草孰能与星月并列,只有仰望的份!
“作诗?”赵瑔没法再佯装听不清了。他与雷淑贞窃窃私语旁若无人已经大大落了王冠雄的面子,人家现在当即反击正中他的要害。
“今日诗会以黄鹤楼为题,我等学子或诗或词各显才干。哈哈,赵公子恰逢其会,万不可推卸,大家说是不是啊。”王冠雄话一落,他的脑残粉们当即起哄架秧子拍手叫好。这一手玩的相当高明,不但抬高自己,更接机羞辱赵瑔,兵不血刃将具踢出局。
青春男女对情事相当敏感,早有人察觉这三人间气氛极其微妙,碍于王冠雄武昌第一公子的省份没人敢上前凑热闹。
日!赵瑔看着王冠雄风度翩翩的模样就想扁人。居移气,养移体。不得不承认,高干子弟仅表现出来的气质还真是赵瑔比不了的,这也正是他胸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