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硬币凌空翻滚,闪烁着银光划过半空。“这银钱是某拿来把玩的,除此某再无分文。”
“道长够爽快。”周秉义灵巧地将银币抄在手里,就手吹了口气放在耳边一听,眉开眼笑地纳入怀里。鼎盛银币,正面菊花背面交叉的火枪,一次压铸成型,其成色外观旁人想仿冒也仿不来。”
“三元,休想赖账,拿钱!不然爷找你家小官人要债。”又一枚银币入手,周秉义浑不顾四周男女看泼皮的眼神,笑得肆无忌惮。爽啊,昌眀书院又如何?我兄弟联手踏平书院。当然这话也只敢在暗地里说。
“赏月楼小可不去了,免得到时王公子面上不好看。王公子既做东,便烦请照顾好贵院同窗,呵呵。”赵瑔笑眯眯地,只不过他说的话太不厚道,简直是用足力气打脸。
“今日有缘得见先生,晚辈倍感荣兴。”赵瑔又对杜景信深揖一礼,“日后若有缘再见,定要多向先生请益。”
杜景信瞟了王冠雄一眼,不动声色地领首而笑。“也罢,老夫本想与你深谈,看来只得另择时日了。”“惶恐惶恐。”赵瑔连连拱手。说句客套话道别而已,老人家干嘛当真。找叶问过招?毛病我。”
“你这幅字便赠与老夫罢?”
“啊……?”饶是赵瑔脸皮厚如城墙此刻也赤红赤红地。
“老夫实是爱你这阕菩萨蛮,小友若肯割爱,也可向老夫索要任一物事。”杜院长开出了交换条件,还摘下腰间一方温润的玉佩递过来,“你看这玉可行?至于你的字……嘿嘿,不提也罢,老夫从未评过如此拙劣的字。”
“告辞。”赵瑔落荒而逃,再不走老人家肯定没好话。
在黄鹤矶转了一圈,赵小官人郁郁寡欢。美妞不见了!雷淑贞中途离场不辞而别,怒火暗生的是王冠雄,伤心不已的是赵瑔。返回住处的途中,一个问题总是萦绕在赵瑔的脑海,雷淑贞既然与王冠雄一道出游,为什么要悄悄离开?
锦江鼠徐江此时像着急搬家的水耗子,满头大汗地把卧房翻的乱七八糟,值钱细软打了一个小包袱背起,最后扫视一圈,决然夺门而出。但一步跨下青石阶后却如撞上一堵无形的墙,尴尬地笑着站定了。
庭院里,一道身影从门廊下走出。是一位妙龄女子,身材苗条,柳腰纤细,修眉紧蹙杏目含怒。
“想跑?”女子冷冷一笑,目光在徐江肩头的包袱上停了停。
“不、不是,咳,薇薇,你别误会。”徐江如同遇到克星,强笑着一点点往后蹭,“外地朋友有事托付与我,你晓得我这人最是急公好义,咳,没法子只得走一趟,去几日便回,嘿嘿,你不是想要件孔雀簪么?等我回来定送与你,上面再嵌一粒珠子,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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