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傻子原名不叫刘大傻子,他原是刘家的一脉偏房,但是因为妻子跟别人跑了,儿子也被人拐了,一夜之间白了头,从此之后就疯疯癫癫。
他妻子至今都没有找到究竟是跟了那家人,反正因为没有找到,所以一直没有浸成猪笼,至于那个仅四岁的小孩,也跟他的母亲一样消失在人群中,这么多年来都下落不明。
刘大傻子住在东区,因为身世可怜,所以大家同情可怜他,即便他疯疯傻傻也让他吃百家饭长大了。
死了一个人,这案子原本并不能惊动到县丞,毕竟还有衙役在呢,但是因为刘大傻子的死法蹊跷,所以还是有人悄悄找了温如言,害怕衙门的捕头私了了事。
还有一个层面时,这温花镇一直平平安安到现在,然后最近刚来镇外人,镇子上就死了一个人,他们不得不想多一点。
温如言自然也是知道这个层面,所以将所有人都带去了。
等到了现场,才发现说着刘大傻子死的蹊跷都算是隐晦了,简直是死的蹊跷,骇人听闻。
刘大傻子明显不是自杀,一个麻绳将他的手腕紧紧绑着,整个人都被悬挂在房梁的正下方,身上被人拔了个精光,上面有用不知是红色颜料还是红色鲜血写的鬼画符种种,地上也是一个大大的圆圈,上面各种奇怪的符文,看起来很像是一个阵法。
衙门很快就赶来了,捕头纵使再见多识广,见到这个场面还是吓得一个哆嗦,连忙吩咐手底下的人将尸体放下来。
仵作很快也跟着赶了过来,将来人翻来翻去都找不到死因,只好无奈道:“头,这人身上没有外伤,只能进一步解剖才能知道死因。”
刘大傻子没有什么家属了,所以诡异的尸体直接被人一抬,就往衙门上走。
捕头瞧见温如言,消息来得还算快,对着温如言就是一顿彩虹屁,夸她各种妙手回春将孕妇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又是怎么甚至民情,将两家的吵架轻易化解,简直是当兵中的楷模,模范中的模范。
温如言对这彩虹屁没什么兴趣,笑了笑,突然错落的目光看到了一个小男孩,两人目光对视上,他下意识的一个瑟缩,就要往外跑。
捕头还在这里,温如言不想惊动他,万一到时候伤害到了小孩子,便顾早礼使了个眼色,顾早礼连忙跟上。
如果不是知道面前的这人是个捕头,温如言都要怀疑他是个说书先生了,对着她这么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简直都能夸到天上去,还夸的不重样,她都快要怀疑人生了。
好在最后还是从捕头的魔爪里脱离。
温如言回到县丞府的时候,果不其然在府里发现了刚才的那个小奶娃,跟顾早礼对视了一眼,走向了那个小孩子。
她将刚才沿路买的零嘴递给了小孩子,笑的和蔼可亲:“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孩子一直警惕的看着温如言,也不接过食物,也不说话,整个跟个哑巴一样,自动屏蔽了四方的消息。
五个人轮番上阵,软的硬的都试了一遍,奈何这小孩就是不肯开口。
“县丞大人,我给你送点东西。”
喊话的正是大槐哥,温如言正头疼,刚好借机出去松口气。
大槐嫂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为了感激温如言昨天的出手相救,大槐哥奉父母之命,将那人参送到府中做礼。
这年头人参可是相当值钱,也能看出大槐哥一家人的诚意。
温如言跟大槐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嘱咐他一些生完孩子需要注意的东西,免得到时候落下了病根。
大槐哥连忙激动的应着,在心里记下来。
于秋刚问一遍那小孩,简直气的跳脚,从里面愤愤出来:“大嫂,他还是油盐不进,问不出来个什么?”
大槐哥惊诧的注意到大嫂这个称呼,旋即通过快要关上的门看到里面的人,疑惑道:“小尧?”
两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着大槐哥。
小尧坐在凳子上,任凭面前的人怎样问自己,都是一副放空自我,四大皆空的样子,直到大槐哥的出现。
“小尧?”
小尧显然也是一愣:“大槐哥?”
大槐哥一笑:“还真的是你。”
身边有一个熟人了,小尧的警惕明显放松了很多,奇怪的看着大槐哥:“哥,你怎么在这?”
大槐哥看了看温如言他们:“昨日你嫂子不是要生了么,多亏了他们的帮忙孩子才生下来,他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怕,他们是好人。”
小尧的视线落在几人的身上,虽然依旧带着警惕,但是显然里面的防御松动很多了。
温如言见时机够了,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余尧。”
“你刚才为什么见到我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