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身边的这个丫头怎么那么不知道规矩!不知道我们小姐金贵吗!”
那身边的丫头疾言厉色的训斥,看得出是着了急的。
刘小姐也眼睛发红的看着温如言,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温如言此刻怕是已经死过千百回了。
“言儿原本也只是好意,却没料到刘小姐这么紧张。”
淮阴自然是向着温如言说话,这一来二去,就将错归结到了刘小姐反应太大身上。
温如言自然跟着附和:“奴婢在这里给刘小姐赔不是了,还请刘小姐不要怪罪。”
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倒是让别人挑不出错出来。
最后刘小姐也只能冷着脸色甩袖离去。
“刚刚你把脉的时候发现了什么?”
那边刘小姐一走,这边淮阴便问起来。
“如你所想,这位刘小姐怀了孩子。我思来想去这孩子也不是你的,看来你只是个替罪羊,到时候她嫁过来,你还能捡个便宜爹当当。”
这话说的实在是阴损至极,淮阴的脸色瞬间变难看的紧。
温如言倒是一点儿也不怕,紧跟着问:“怎样?你难道就不准备拿这件事做点文章?”
“这你不用管。”
淮阴的唇角微微勾起,侧脸在阳光下倒是好看的很。
温如言越发的想着,如若他不是山匪的话,若只是一个陈家的小公子,也不是那么的惹人讨厌。
刘小姐这边一走,他们自然也不必再画坊就留。收拾停当,回了院子,淮阴便听管家说夫人有请。
也不知他在那了说什么,听闻淮阴挨了家法。
等到温如言见到人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看着浑身鞭痕的淮阴,就连她都吓了一跳。
从前她就觉得,这古代的家法实在太狠了些。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下得去手。
如今瞧着更是如此。
“怎么弄成这样。”
淮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没了鲜活气,温如言赶紧手忙脚乱的为他包扎。
那后背上的血痕深可见骨,没有十天半个月铁定是好不了。也不知这家人怎么想的,说是要成亲了,还这般鞭打。
“你不必管我,心里怕是想着我活该吧。”
淮阴这么阴恻恻地说了句,看到温如言直皱眉头,手上的力道不禁大了几分。
便听见淮阴撕的一声,闭上了嘴巴,脸色铁青的瞪着前方,脑门顶上全是汗。
“再说这种话,我把你伤口撕开!”
温如言佯装凶狠,可是心中却有些发疼。
这样深的伤口,她简单的处理完了之后,淮阴便穿好了衣服坐起来,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如果不是那脸色依旧惨白,温如言都忘了他后背上有伤的事情。
“这很经常?”
问完这一句,温如言便有些后悔。
这是不是经常的关她什么事情呢?
“与你无关,做好你自己的事情,等到事情办完,我便放你回去,从此再无瓜葛。”
淮阴果然这般说着。
温如言自然不会再热脸贴冷屁股的关心着山匪,转身便回了自己屋子。
月色清朗。